怒?”
晉王衛連坤重重地一拍桌子,“你還有臉問,你二弟的傷是怎麼回事?”
不問衛渢是如何脫險,又是如何回來的,一上來便質問他為何傷了衛汛。蘇禧想起衛渢失蹤時也是如此,晉王不關心他安危,只關心有沒有人繼承世子之位。這般冷漠,蘇禧委實看不過去,忍不住想出聲,卻被衛渢握了握手心,制止住了。
那邊晉王妃袁氏一邊抹眼淚一邊道:“自從薛王妃不在後,我將渢哥兒視如己出,當成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未料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反過來害了我的汛哥兒……”
廖氏也跟著哭,“爹昨日沒有看見,二爺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劍……”
蘇禧這才知道昨日衛渢對衛汛做了什麼。
她小臉繃得嚴嚴肅肅,卻不覺得衛渢做得過分了。像衛汛那樣的人,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衛渢面色不變,等袁氏和廖氏哭完了以後,方道:“父親這便動怒了,若是知道王妃與二弟的打算,豈不更要氣昏了頭麼?”
晉王衛連坤看著他,“這話什麼意思?”
衛渢冷冷淡淡地看了晉王妃袁氏一眼。袁氏差點跳起來,道:“你胡說什麼?”
衛渢收回視線,對屋外的李鴻與常鵠道:“把人帶進來。”
不多時,李鴻和常鵠將兩名穿黑色的男子提了進來。那兩人均受了傷,跪在地上。
袁氏看清兩人的面貌後,臉色一白,方才盛氣凌人的姿態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那兩名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晚行刺過衛渢的人。
衛渢道:“我在青州為何遇刺,父親不妨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晉王衛連坤看向倆人。那倆人一路被李鴻和常鵠折磨,身上的骨氣早就沒了,不必晉王發問,便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切。從衛汛要求他們做事,到刺殺衛渢,再到後來拿了衛汛的好處,答應遠走高飛,事無鉅細。
晉王衛連坤越聽臉色越難看,看向袁氏,“他們說的是真的?”
袁氏連連搖頭,拒不承認:“王爺別聽他們胡說……妾身怎麼會做這種事……”
說著看向衛渢,指責道:“渢哥兒,你為了洗脫自己的殺害胞弟的罪名,竟然反過來汙衊我們。你算計的真好!”
這才是真正的賊喊捉賊。蘇禧抿緊粉唇,看向另一旁坐著的衛三爺衛泱,當初是他來向自己通風報信的,倘若他能站出來作證,那袁氏一定就會無話可說了。
衛泱接觸到蘇禧的視線,曉得她在求自己出面。可是他一想到二哥昨日受傷的模樣,便遲疑了,踟躕許久,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
蘇禧目露失望。
衛渢倒也不著急,淡淡道:“是不是汙衊,王妃不必急著定論。”
說著,又讓李鴻呈遞上一樣東西。
晉王衛連坤開啟盒子看了看,裡頭是一個布偶做的小人,上頭寫著生辰八字。晉王臉色一變,那生辰八字正是他自己的,至於那字跡……正是晉王妃袁氏的。
衛渢道:“這是昨日我命人從王妃房中搜出來的,至於王妃為何會做這個東西,父親不如親自問問。”
袁氏一臉驚惶,不曉得衛渢是怎麼找出來的這個東西,她試圖辯解:“王爺,妾身……”
晉王衛連坤沉著臉,不等她把話說完,便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道:“賤人!”
第100章 人贓俱獲
“你還想怎麼解釋?”
衛連坤這一巴掌力道不輕,只見袁氏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她捂著臉,張口道:“王爺聽妾身解釋,這人偶是一個道士給我的,他說能、能……”因著近日衛連坤總去側妃董氏的屋裡,袁氏心有不甘,恰好昨日一個道士上門,給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