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取一件東西,而且這東西和雲姨的死亡有著密切的關連。
只聽嶽小釵冷笑一聲,道:“久聞楚大俠三十六招龍虎輪法。予母鐵膽,傲視中原武林,今日有幸一會。”眉宇間泛起一片殺機,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美麗的嶽小釵,似是已被強敵連番迫逼,撩起了怒火,準備硬拼到底。
聖手鐵膽楚崑山重重地咳了一聲,緩緩收了掌中鐵膽,打量了嶽小釵一眼,只見她秀眉聳揚,橫劍而立,雖然滿臉怒容,但氣不浮,神不躁,分明已得上乘劍術真傳,想到自己一生俠名,如是真要出子和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動手,勝之不武,敗則把一世英名,盡付流水,當下說道:“姑娘是岳雲姑的什麼人?”
嶽小釵道:“那是家母。”
楚崑山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嶽姑娘,老失和令堂有過數面之緣。”
嶽小釵看他被張乾幾句話,說得大有自愧行徑之感,心中暗道:此人雖然是來意不善,但卻不失為大俠氣度,心頭怒火消減不少。說道:“者前輩既和家母相識,尚望能看亡母面上,放過晚輩。”
楚崑山拂髯一笑,答非所問地接道:“老夫對令堂的劍法,向極敬服,可惜一直未能領教,實乃一大憾事……”
嶽小釵嘆道:“老前輩這份心願只怕永難實現了,家母已然仙逝。”
楚崑山嘆道:“姑娘瞞得別人,只怕難以瞞過老夫,老夫只要和令堂見上一面,領教她幾手劍法就走。”
嶽小釵恍然大悟,暗忖道:原來他存心未變,只不過自恃身份,不肯和我動手罷了。
心頭怒火又起,冷冷說道:“家母仙逝之事,不論老前輩是否相信,都無關緊要,但如想一試岳家劍法,晚輩倒是可以奉陪。”
楚崑山沉吟一陣,道:“老夫這把年紀,實不願和姑娘動手。”
嶽小釵細想眼下情勢,確然已成了四面楚歌,寒山空谷,鐵騎無數,不知有多少武林高人追來,既不能善罷,逃又無望,份不如放開手來,傷得對方几人,也可出出胸中一口悶氣。當下一振玉腕,四尺八寸的長劍,閃起一道銀虹,說道:“老前輩可是不屑和我動手?”
楚崑山道:“老夫這把年紀,和你動手,傳到江湖上去,豈不成為笑柄,此事萬萬不可。”
嶽小釵怒道:“你這人既不肯和我動手,千里迢迢趕來此地,豈不是白費工夫嗎?”
楚崑山搖頭說道:“據老夫所知,令堂一身內功,已人爐火純青之境,岳家劍法又是武林一絕,天下能夠傷得令堂之人,實難找出幾個,因此,老夫堅信令堂還活在人世。”
嶽小釵暗道:“這人當真是頑固迂腐,看來倒是難以和他說清楚。
付思之間,突聽何坤怒喝一聲,揮搖雙筆,直撲過去。
嶽小釵轉頭望去,只見兩個青色勁服的大漢,手中橫著厚背鬼頭刀,已然攀上峰來。
張乾緊隨何坤身後奔了過去,分抵兩人,立刻打了起來。
雙方一出手,都是拼命的招數,刀光霍霍,筆影縱橫,出手攻勢都是一擊致死的要害。
嶽小釵看來人武功,實不足言敵,只一出手,立時可以把兩人傷斃劍下,有心過去相助,但又怕楚崑山會藉機出手,傷了蕭翎。
楚崑山似是已看出了嶽小釵的心事,拂髯一笑,道:“來人都是神風幫中三四流腳色的,這般人個個作惡多端,素為武林不齒,姑娘如想出手,老夫絕不相助。”
嶽小釵暗道:此人頑固迂腐,世所罕見,性格怪異,倒與那中州雙賈有甚多相同之處,大可利用他頑固的性格,先把來人除去再說。
心念一轉,仗劍一掠,直向兩個青衣人迎了過去。
蕭翎突然舉步而行,直向楚崑山走了過去,遙遙抱拳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