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崑山竟是無所不言,拂髯說道,“那是一把鑰匙……”
蕭翎接道:“哼!我還道是何等珍貴之物,原來是一把鑰匙,這有什麼稀奇,你要幾把,我送你好啦。”
楚崑山哈哈大笑說道:“那‘禁宮之鑰’雖也是一把鑰匙,但它卻能揭開數十年來武林中的一大隱秘,豈是普通鑰匙可比……”
忽聽嶽小釵嬌脆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兄弟,快回來,咱們要上路了。”
蕭翎轉眼望去,山峰上惡戰已止,嶽小釵橫劍站在一丈開外,瞪著一雙墾目,望著自己,滿臉盡是關愛之情。
蕭翎微微一笑,伸手輕拂著楚崑山長垂的白髯,說道:“老伯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姊姊沒有騙你,我那雲姨真的已經死啦。”說罷轉身而去。
嶽小釵縱身一躍,飛落到蕭翎身側,說道:“兄弟,他沒有傷害你嗎?”
蕭翎道:“沒有,我們談的很好。”
嶽小釵嘆息一聲,道:“楚大俠身份極高,行事光明磊落,不會傷你這個不解武功的孩子,但江湖險詐,防不勝防,此事不可為例,以後切不可隨便和人接近。”
楚崑山聽得嶽小釵問蕭翎是否受到傷害,心頭大怒,正待發作,又聽嶽小釵出口贊他,一腔怒火立時消去,拂髯一笑,道:“嶽姑娘說的不錯,憑老夫在江湖的聲譽,豈會傷害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嶽小釵暗暗想道:此人性格頑固,拘泥於俠名身份,放下下臉來和我為敵,樂得利用一下他這迂腐固執的性格,少樹一個強敵。當下說道:“家母確已仙逝,老前輩又不肯和晚輩動手,大量放過晚輩,這番情意,我這裡謝過了。”欠身一禮。
楚崑山被她帽子一扣,一時之間心中轉不過彎,雖是不願就此罷手,放棄那奪取“禁宮之鑰”的念頭,但偏又想不出以何措詞回答,口中不由自主應道:“好說,好說。”
嶽小釵道:“晚輩就此別過。”牽著蕭翎,暗運內勁,託著他的身子,疾奔下山而去。
楚崑山呆呆地望著四人背影,逐漸離去,消失不見,才忽然覺著,那“禁宮之鑰”
非同小可,豈能被人幾句恭維之言,輕輕放過,遂拔步疾追上去。
嶽小釵攣著蕭翎一陣急奔,足足有六七里路,才放緩腳步。回頭看張乾、何坤,雖然仍追在身後,但兩人己累得大汗淋們。
張乾舉起衣袖,擦拭一下頭上的汗水,道:“姑娘,咱們要到哪裡去?”
嶽小釵道:“咱們眼下處境,十分險惡,看來已是難再兼顧我孃的遺體,目下情勢咱們只有先行衝出這險地,趕到衡山沉燕谷去……”霍然驚覺,住口不言,流目四外打量。
何坤道:“主母遺體,豈可不顧,咱們拼了性命、也得護走主母的遺體。”
嶽小釵搖頭道:“一則來人的目光,都已集中我的身上,二則那地方十分安全,要緊的是咱們如何擺脫追蹤鐵騎。”
張乾道:“姑娘才智,向非我等能及,那自然是不會惜了。”
嶽小釵辨認了一下方向,牽著蕭翎,直向西南行去,一路上選行密徑,步涉澗谷,儘量隱秘行蹤。
三人行了半日之久,居然未再見攔路和跟蹤之人。
冷陽西斜,照耀著白雪山峰,幽靜的深山中,突然間響起了一聲長嘯。
嶽小釵霍然收住腳步,隱身一處山壁大巖下面,低聲說道:“看來敵勢強大,遍佈這綿連大山之中,神風幫又有靈鴿,想在白晝避開敵人耳目,只怕不是易事,只有認定方向,俟天色入夜之後,再行趕路。”
張乾道:“姑娘說的不錯。”取下身帶乾糧,分別食用。
其實幾人這一陣渡澗掠谷奔行,除了嶽小釵內功精湛,不覺著疲累之外,張乾、何坤都已十分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