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口。
杜九心中為難,來回繞了兩個圈子,道:“有何良策?”
商八道:“如若兄弟此刻和我割袍斷義,劃地絕交,從此兩不相關,那兄弟自是可不受為兄承諾之言的約束了。”
但見冷麵鐵筆杜九仰臉長長吁一口氣,突然放腿疾奔而去。
他奔行之勢,迅若閃電飄風,眨眼之間,已走的蹤影不見。
蕭翎輕輕嘆息一聲,道:“一言承諾,事關終生,也難怪他要遠遠的離你而去了!”
商八搖頭說道:“我那義弟,絕不是這等含含糊糊的人,他縱然要走,亦必是清清爽爽,絕不會拖泥帶水,但此事關係太過重大,他一時難以決走罷了……”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蕭兄!”
蕭翎道:“但能力所及,無不應允。”
商八道:“如若我那兄弟決心要和我割袍斷義,劃地絕交而去,蕭兄請看在我的份上,不許出手攔阻於他。”
但見一條人影流矢一般奔了過來,繞著兩人打個轉,又疾奔而去。
蕭翎看的真切,來人正是那冷麵鐵筆杜九,當下一挺胸,道:“商兄也不用太過為難,武林中人,視聲譽重過生死,如果商兄有些後悔了,亦不必為此承諾所苦,儘可離此而去。”
商八雙目中暴射出無限歡愉之色,但瞬即消失不見,長長嘆一口氣,道:“我商八一生之中,從沒有說過不算的話,武林同道看得起中州雙賈,其因在此,我商某人也因此自傲江湖,這是我商某人一生奉行的金科玉律,頭可斷,血可流,信念不可屈辱。”
但聞步履之聲,傳了過來,杜九重又奔了回來,行近兩人身側,突然停了下來,緩緩他說道:“大哥,小弟想了好久,才決定下來……”
商八哈哈一笑,接道:“為兄已和蕭兄談好,他已答允不阻攔兄弟,咱們兄弟半生勞碌,積聚的珠寶,算是兄弟你一個人所有……”
杜九接道:“小弟想來想去,還是要追隨大哥,不論天涯海角,刀山劍林,生死不離。”
商八一皺眉頭,道:“你並未親口允諾,儘可獨行其是,何苦要終身受人之命,兄弟你……”
杜九道:“我知道,但大哥答允了,和小弟親口承諾,有何不同。”
此等友愛誠摯之言,出自他的口中,仍是有些冷冰冰的味道。
商八輕輕嘆息一聲,道:“為兄的害了你啦。”
蕭翎突然一抱拳,道:“兩位肯答應,幫我找尋我那嶽姊姊,兄弟已感激不盡,此後咱們是兄弟相稱,平坐平行,不要談那些
終身受命的事了!”
商八哈哈一笑,道:“蕭兄的年歲不大,胸襟氣度,實非常人能及,既是如此,兄弟也不再謙辭,從此刻起,蕭兄是我們龍頭大哥就是。”
蕭翎道:“兄弟這等年歲,如何敢當……”
商八接道:“武林之中,強者為高,原本也無年歲之分,大哥請受兄弟一禮。”一撩長衫,拜了下去。
杜九緊隨著商八拜倒地上。
蕭翎也急急大禮相還,相對一拜而起。
杜九突然說道:“蕭大哥,做兄弟有幾句不當之言,不知是否該說出口?”
蕭翎道:“江湖閱歷,我不如兩位甚多,這方面還得多承指教了!”
杜九道:“大哥言重了……”
他仰起臉來,望著滿天繁星,重重的咳了兩聲接道,“我們今宵一諾,那是終身奉行,但卻是隻聽你大哥一人之令,至於其他的人,不管和你蕭大哥什麼關係身份,咱們可是不賣這份交情。”
蕭翎沉吟了一陣,道:“這個任憑兩位。”
商八道:“兄弟也有句不當之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大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