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山莊之中求救。”
沈木風奇道:“求救?”
宇文寒濤道:“不錯,求救,兄弟前數日和無為道長見面之時,暗中施放了金花夫人相贈之物,那毒物發作雖然緩慢,但卻利害無比,除了夫人的獨門解藥外,無法解得,故而我料他一月之內必來。”
沈木風淡淡一笑道:“那無為道長一向自負,只怕他寧讓毒發而死,也不肯來這百花山莊求救!”
金花夫人突然介面說道:“除非那無為道長是鋼筋鐵骨,不畏疼苦的人,只要他是血肉之軀,就難熬受那金忙噬體之苦……”
她帶著笑容的臉上,突然泛現出一片冷厲之色,兩道勾魂攝魄的秋波,也暴射出一片寒芒,凝注著宇文寒濤,道:“宇文兄,可知那無為道長會到百花山莊中求救嗎?”
宇文寒濤道:“夫人但請放心,在下離開那武當山時,曾經面告無為道長……”
金花夫人接道:“你可是告訴他暗中放出了我的金蛇?”
宇文寒濤笑道:“在下雖然愚拙,也不至如此的冒失,我說他近日氣色不佳,或將身罹怪疾,在下現在借居百花山莊,道兄如有不適之感,不妨派人趕往百花山莊之中。”
沈木風道:“那無為道長聰慧過人,宇文兄這幾句話又說的十分露骨,難道他就未當場發覺嗎?”
宇文寒濤道:“也許那牛房子當時已發覺,也許他真的還懵無所知,我起身告別,他還送出丹室,但卻一直未發一言。”
金花夫人凝目沉思了片刻,說道:“你暗放金蛇襲攻那無為道長,今日是第幾天了?”
宇文寒濤道:“算上今日,已有七天,不知那金蛇該在何時發動?”
金花夫人微作沉吟,道:“算來早該發動了!就算他內功精湛,開頭兩天能忍得住,但昨天便該躺下,彼等若是見機得早。
今日就該有人趕來。”
突然莞爾一笑,接道:“如果三日之內尚無人前來,那就只好打消與武當聯手之議了。”
沈木風道:“夫人的意思是……”
金花夫人道:“那時武當派忙著料理掌門人的喪事,自然更無餘暇沾惹江湖是非了。”
沈木風暗暗一驚,忖道:事情尚未發動,如若先廢了無為道長的性命,武當弟子勢必鼓譟起來,那可弄巧成拙,想不壞事也不能了!
他心中在想,口中卻含笑道:“在下雖是久知苗疆絕藝的厲害,卻還不知厲害到這等境界。”
金花夫人毫不謙遜,目光一轉,笑道:“一個人身懷絕藝,難免好強,其實呢,以真實功夫取勝固然也好,只是多費手腳,有時大不值得。”
蕭翎暗暗忖道:她東扯西拉,講出此等閒話,不知用意何在?
他心中早已驚疑不已,隱隱聽出這幾人聚在一處圖謀著一件大事,那無為道長似是首當其衝,先遭毒手……
忽聽一陣喝叱之聲隱隱傳來,似是第三層上有了事故。
沈木風忽然端起酒杯,笑道:“夫人的見解高人一等,三弟入世未深,多向夫人討教,一定得益匪淺。”
金花夫人微微一笑,一伸皓腕,“酒杯朝蕭翎一晃,蕭翎只好舉杯就唇,三人幹了一杯。
這幾人談笑自若,鎮靜逾恆,全都不將下層隱約的喝叱聲放在心上。
酒過三巡,宇文寒濤忽道:“沈兄,來人能夠硬闖到七層樓上,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沈木風面龐一轉,道:“二弟下去瞧瞧,來人若是武當派的,就將他領來此地。”
周兆龍急忙放下酒杯疾步走下樓去,片刻之後領著一位仙風道骨、飄飄出塵的道人登上樓來。
沈木風轉面一看,原來竟是武當門下名重一時的雲陽子到了,這雲陽子面如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