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夫人笑道:“此事關係你的生命安危,我這做姊姊的豈能不關心麼,快些收起來吧!”
蕭翎緩緩伸出手去接過玉簪,道:“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夫人的寵賜,使在下心中不安。”
金花夫人道:“你只要知道姊姊對你一片愛護之心,那就夠了。”緩緩站了起來,接道:“姊姊不打擾了,這就告辭。”轉身走了出去。
蕭翎只覺心中一片偶然,想叫住金花夫人說幾句感激之言,又覺甚難啟齒,只好忍了下去。
在這充滿著心機、狡詐的環境之中,使蕭翎有著無所適從的感覺,他初入江湖,即卷人了一場勢關武林劫運的漩渦之中,而且他已隱隱覺著,自己正是製造這場劫運的要角之一。
突聽一聲輕咳,傳入耳際。
抬頭看去,只見沈木風揹著雙手,依門而立,不禁心頭一震,抱拳一個長揖,道:
“不知大哥駕到,小弟未曾遠迎……”
沈木風微微一笑,道:“你心有所思,耳目失去了靈敏。”緩緩行前兩步,坐了下去,接道:“那金花夫人來過了?”
蕭翎道:“剛去不久,大哥如早來片刻,就可見到她。”
沈木風道:“那倒不用了……”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森嚴的臉色。
蕭翎暗道:糟了,只怕玉蘭、金蘭二婢,當真是他派來監視我的人,想那二婢定在暗中偷聽,把金花夫人之言告訴了他……
但聞沈木風長長嘆息一聲,道:“三弟,你可聽過苗疆養蠱的事嗎?”
蕭翎道:“這個小弟聽人說過。”
他在三聖谷中之時,已從莊山貝口中聽得了江湖上各地奇事,苗人養蠱之事,早已由莊山貝詳於講解。
沈木風緩緩接道:“你可知道那金花夫人,乃當今唯一養蠱的名手嗎?”
蕭翎吃了一驚,道:“這個小弟就不知道了!”
沈木風道:“一般人下毒,大都是在茶飯之中,但那金花夫人卻能借肌膚相觸間,傳下蠱毒,唉!為兄的一時忽略,忘記早些告訴你了。”
蕭翎只覺前胸被人重重擊了一拳般,心神震盪不已,良久才鎮靜下來,道:“那金花夫人既要和大哥推心置腹,共圖大事,難道還會在小弟身上下毒不成?”
沈木風道:“為兄在這一方面,可是全然不精,更無法看出端倪,好在三五日內為兄有一位精通醫道的好友,即可趕來,不論何等藥毒,他無所不精,為了學解蠱毒,他曾在苗疆住了十年之久,待他趕到之後,就可看出你是否中有蠱毒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著道:“在那位神醫未到之前,兄弟要多多小心一些,為兄的告辭了。”說罷轉身而去。
蕭翎急急說道:“大哥止步!”
沈木風回身笑道,“三弟還有事嗎?”
蕭翎道:“那金花夫人適才來到小弟之處,曾把玉仙子的畫像交由小弟代她保管。”
沈木風神色間掠過一抹森冷的笑意,但一閃而逝,緩緩說道:“她為什麼交你代她保管呢?”
蕭翎道:“她說明晨要和終南二俠決戰,生死難卜,故而把玉仙子的畫像,暫時交由小弟保管,如若明晨勝得終南二俠,再來取回畫像,如是不幸傷亡在終南二俠手中,那幅玉仙子的畫像就算送給小弟。”
沈木風道:“那你就好好的代她收存著吧!待她赴過明晨之約,再還給她就是。”
他欲擒故縱,以退為進,每一句話都在激動著蕭翎的感情,使初出茅廬,識見不多的蕭翎步步自蹈入他的陷講之中。
果然蕭翎中了沈木風欲擒故縱之計,忍不注說道:“此圖現在小弟之處,大哥可要過目?”
沈木風道:“畫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