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以他掌門人尊崇的身份來說,這實是有些反常。
只見他微微一笑,道:“能有七成火候,那已是很難得了。”
那藍衣少年望了那臥在雲床上的蕭翎一眼,道:“這孩子可是中了什麼毒?”
無為道長道:“不錯,但幸而中毒不深,縱然不用藥物,亦可救得。”
那藍衣少年道:“那內力逼毒之法,乃大耗真元之舉,師兄縱然功力深厚,也不宜隨便施為……”
無為道長接道:“本來我帶有幾分猶豫,但此刻倒是要決定一試了。”
那藍衣少年奇道:“為什麼?”
無為道長笑道:“近幾日中,隨時都可能有強敵犯山,我正擔心你那雲陽師兄一人之力,難以兼顧全域性,你卻提前滿了關期。”
那藍衣少年豪氣忽發,朗朗笑道:“不知來的都是些何等人物?”無為道長道:
“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師弟從未涉足過江湖,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
那藍衣少年不失天真之態,凝目想了片刻,道:“我今年幾歲了?”
無為道長被他問的一怔,沉吟了一陣,才緩緩答道:“二十三歲了。”
那藍衣少年道:“我練了幾年武功?”
無為道長道:“你三歲……”忽然改口說道:“不多不少的二十寒暑了。”
那藍衣少年道:“二十年不算很短啊!但不知小弟的藝業如何?”
無為道長道:“從小習武,心無雜念,二十年刻苦自勵,其間三度閉關修為,除了對敵經驗稍嫌不足之外,成就當可凌駕在你那二師兄之上。”
那藍衣少年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什麼重要之事,一皺眉頭,道:“大師兄,小弟有幾句蘊藏在心中之言,一直未曾問過掌門師兄,不知今日可否一問?”
無為道長笑道:“只怕我也無法答覆你詢問之事。”
那藍衣少年道:“師父仙逝,距今有多久時間了?”
無為道長道:“十八年。”
藍衣少年道:“我總共學藝這二十年,師父死去了十八年,我雖是五六歲的孩子,但師父傳技之事,總該多少有著一點記憶,怎的我一點也記不起呢?好像我的武功都是由大師兄傳授的。”
無為道長笑道:“為兄的不過是代師授藝,那時師父臥病甚久,已無法親授你的武功了。”
藍衣少年道:“奇怪也就在此了,既是大師兄傳授我的武功,為什麼我會拜在師父門下呢?”
要知以他的年齡,縱然作無為道長的門下弟子也是不能算大,無為道長首座弟子,已是三十餘歲之人,算起年齡,比他要大上十幾歲。
無為道長淡淡一笑,道:“武林中規矩,最重輩份,你是師父親口答應收入武當門下的弟子,我雖代師授藝,也不能輕視了輩份的大小。”
那藍衣少年似是言未盡意,欲待出口時,卻又突然隱忍了下去,仰面長長吁一口氣,言道:“大師兄,我既是毫無搏鬥經驗,那是得歷練了?”
無為道長道:“那是自然。”
藍衣少年精神一振,道:“小弟練了二十年的武功,從未和人動手打過一拳一招,今日出關,正好趕上了咱們三元觀中有事,這是最好的歷練機會,不知掌門師兄可否給小弟一個力搏強敵的機會?”
無為道長笑道:“你就負責守護我這丹室……”
藍衣少年似是有些不願他說道:“師兄這丹室重地,別人豈敢侵犯……”
無為道長道:“如若我料斷不錯,這丹室之外,才是最重要之地,決戰之場,登山高手的目的,大部在為兄這丹室之中。”
那藍衣少年笑道:“那是最好不過,我到後山閉關石洞中,去取兵刃,即刻就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