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子長劍,幻起一朵劍花,人卻疾退三步,但一退即進,側襲而上,劍勢綿綿而出,但見寒光電旋,劍花飄飄,上手就是連環八劍。
這一輪急攻,搶盡了先機,迫得毒火井伽連連後退。
但云陽子八劍攻過,井伽立該振腕反擊,亮銀打穴撅,有如靈蛇吐信,伸縮變化,極盡詭奇,招招指襲向大穴要害。
雲陽子凝神運劍,劍轉如輪,精芒閃閃,門戶封守的嚴謹無比。
宇文寒濤目光一轉,拱手對無為道長笑道:“道兄,可需要兄弟出手相助嗎?”
無為道長淡淡一笑,道:“不敢有勞。”
這時,那相隨雲陽子而來的十二個中年道人,已分別布成了兩座五行劍陣,舉劍待敵。
武當的五行劍陣,和少林羅漢陣,馳名天下,極少有人能在劍陣合圍中全身而退,這十二個道人,都是雲陽子由門下弟子中,十中選一而來,可算得武當門中下一代的精英,每人侵淫劍術,都有二十年以上的工夫,對五行劍陣,更是熟練異常,兩座劍陣,隱隱布成了合圍之勢。
冷麵鐵筆杜九眼看大戰形勢已成,武當似是盡出全力,保護蕭翎,心中暗急,低聲對金算盤商八道:“老大,今宵來人雖然不少,但未必能是武當之敵,咱們難道等他們打出勝敗,才出手不成?”
商八道:“能闖到此地,豈是平凡之輩,咱們如出手過早,勢必成眾矢之的,那三個銀灰勁裝、黑布包頭的人,不知是何許人物,等他們一動手,大戰必起,咱們就在混亂之局初成之際,動手搶人。記著,你搶人,我開道,一得手立刻突圍,千萬別讓五行劍陣纏上。”
這兩人暗用傳音入密之術,低語相商,算計雖然不錯,可惜那三個銀灰勁裝人,竟也似存心耗上,自從現身之後,始終一語不發,三人站成一個三角形,動也不動一下。
這時,展葉青和刁全的惡鬥,已漸入緊要關頭,蛇杖、長劍,愈打愈見辛辣,展葉青勝在劍招變化靈巧,刁全卻功力較為深厚,扯成平手,成了一個全力死拼的局面。
雲陽子和毒火井伽,也是棋逢敵手,難分上下,雲陽子早聞毒火之名,如讓他施展出毒火之技,今宵勢非要吃大虧,是以長劍一路緊迫急攻,不讓他騰出手來,施展毒火暗器。
宇文寒濤仰臉望望天色已近四更時分,他別有用心而來,並未重視蕭翎,眼看雲陽子和展葉青都還有耐戰之力打下去,也非百招內可分勝敗,如不挑起一點熾烈的惡戰,今宵算是白跑一趟,約定之人,還不見到,心中漸感不耐起來,目光一掃那三個銀灰勁裝的大漢,冷冷說道:“三位可也是為那‘禁宮之鑰’來的嗎?”
他心知中州雙賈難纏,商八又老好巨猾,機智過人,說不定會弄巧成拙,不惹中州雙賈,卻找上了三個黑布掩面的勁裝大漢。
這三個銀灰勁裝之人,六道目光。一齊轉註到宇文寒濤的身上,那當先一人,冷冷說道:“是又怎樣?”
宇文寒濤道:“既然敢來武當山,又闖過重重攔截,絕非無名之輩,這般藏頭露尾,不覺著丟人嗎?”
那當先大漢道:“我們兄弟的事,不勞多費閒心。”
宇文寒濤笑道:“那不行,在下非得看看三位的真面不可。”右手一揚,快如電光石火,向當先一個大漢撲去,五指箕張,要扯他包頭黑布。
那大漢長劍一撩,刷的一招“簾卷西風”,向上削去,出劍之快,大大的出了宇文寒濤的意料之外。
宇文寒濤懍然躍退,避過一劍。
那大漢仍然站在原地,不肯迫襲。
無為道長暗暗一皺眉頭,付道:這三人不知是何來路,單看這出手一劍,只怕武功不在那毒火井伽和三陰手刁全之下。
只聽宇文寒濤縱聲大笑,道:“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