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飛停身之處,和那黑衣武士較近,摺扇一張,削了過去。
那黑衣武士疾發一掌,擋開了馬文飛手中扇勢,人卻趁機躍避開去,低聲說道:
“馬兄……”
馬文飛微微一怔,摺扇收回,低聲說道:“閣下什麼人?”
那黑衣武士道:“兄弟向飛。”
馬文飛道:“你是向兄?兄弟多有得罪了。”
向飛道:“兄弟冒險衝入這石堡中來,是要和馬兄相約一件要事。”
馬文飛道:“這些人都和我等志同相合,向兄有何高見,儘管請說不妨。”
向飛低聲說道:“兄弟和中州二賈,在金蘭、玉蘭相助之下,已約好了動手的時間,特地趕來通知馬總瓢把子一聲。”
蕭翎介面說道:“諸位混在何處,怎的竟瞧不出一點痕跡?”
向飛道:“如是你能瞧得出,那沈木風亦可瞧得出來了!”
鳳竹精神突然一振,道:“怎麼?金蘭、玉蘭兩位姊姊,也來了嗎?”
向飛望了鳳竹一眼,道:“來了。”
鳳竹道:“現在何處?”
向飛道:“和老偷兒一塊混跡在黑衣武士群中。”
蕭翎道:“那位小叫化,和中州二賈呢?”
向飛道:“都在那裡……”
突聽孫不邪一聲大喝,緊接著響起了兩聲悶哼,想必是又有兩個逼近石堡的黑衣武士,被他掌力震傷。
馬文飛道:“不要傷了自己人。”
向飛道:“不要緊,老偷兒沒有訊息傳出之前,他們決不會輕舉妄動。”
馬文飛一皺眉頭,道:“你還要出去嗎?”
向飛搖搖頭道:“不行,我如出去,不是被殺,就得裝傷,使他們對我懷疑之心,減少一些。”
馬文飛道:“向兄如肯留此,那是最好不過,亦可增加了我等不少實力。”
向飛道:“不是肯不肯,老偷兒如想多活兩年,那是非留此不可。”
向飛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圖來,攤在地上,道:“這裡有一張詳盡的圖,而且標明瞭去路,和他們伏樁較多之處。”
群豪齊齊轉過頭來,望著那幅詳圖。
只見那幅圖上,完全以寫景的方式畫成,以望花樓為中心,擴及四周,有很多地方,都是群豪見過之處。
向飛指著望花樓後,一片花叢環繞的黑色房屋,道:“根據玉蘭探得的訊息,兩位老人家就囚禁於此。”
蕭翎只覺心頭一陣跳動,但卻強自忍下,沒有出聲,心中暗暗忖道:看來如非那金蘭玉蘭同來,只怕很難探得這四人所在了。
但聞向飛接道:“在這座黑房的四周,守衛十分森嚴,其實這張寫景的圖畫上,所畫之處,都是這百花山莊的心臟要害,無處不是戒備森嚴。”
這時,石堡中人,除了馬文飛、向飛和蕭翎之外,大都不知蕭翎父母被囚於百花山莊的事,大家都聽得茫然不知所云。
酒僧半戒突然插口說道:“你們在研討什麼事?”
向飛抬頭瞧了酒僧一眼,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嗎?”
酒僧道:“沒有人對我和尚說,我自然是不知道了。”
馬文飛想到此事關係重大,此刻是人人求生的當兒,急於衝出百花山莊,豈肯再冒萬死之險,衝入莊中要地,必得先行說明,去與不去,由各人自行選擇才是。
但一時間,又覺無從說起。
正自沉吟當兒,蕭翎自己起身說道:“在下父母,被那百花山莊的莊主沈木風擄了來,囚於那望花樓後黑屋之中……”目光一掠馬文飛,接道:“承蒙馬總瓢把子和向兄仗義賜助,混入這百花山莊中來,相助在下救助雙親脫險,諸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