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受苦,其罪滔天,爹爹只管責打……”
那亂髮老者輕輕嘆息一聲,道:“你變了很多,連爹爹也認不出來了。”
原來蕭翎幼小之時,身體多病,柔弱,此刻又經過易容,改裝,雖是親生父母,也難認得出來。
只見亂髮蓬飛的中年婦人叫道:“他不是翎兒,咱們不要上了他的當。”
蕭翎以頭觸地,沉聲說道:“母親難道連孩兒聲音也聽不出來嗎?”
那蓬髮婦人,眨動了一下眼睛,沉思良久,道:“聲音雖然有點相同,但我兒膚色瑩白,豈是你這般枯黃的臉色。”
蕭翎抬起手來,說道:“孩兒臉色塗過了易容藥物。”
那蓬髮婦人道:“我不信。”
玉蘭高舉火把,跪了下去,道:“夫人,他是蕭翎……”
那蓬髮婦人冷笑一聲,問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原來玉蘭身著黑衣,臉上也塗了黑煙,扮作那黑衣武士,但卻無法改變那嬌若銀鈴的清脆聲音。
玉蘭急急接道:“小婢玉蘭。”
蓬髮婦人道:“既然是個丫頭,為什麼要穿著一身男人衣服?”
玉蘭道:“小婢混跡江湖,情非得已。”
那老者點點頭,道:“也許她為了救咱們。”
那蓬髮婦人指著蕭翎道:“此人既非我之子,那女音男裝的人,又和咱們無親無故,為什麼要救咱們。”
只聽黑屋之外,傳進來幾聲厲喝,夾雜著兵刃相擊之聲,想是外面已動上了手。
蕭翎黯然垂淚,叫道:“娘啊!孩兒真是蕭翎,娘從小把兒抱大……”
那蓬髮婦人厲聲說道:“你們就是再餓我幾天,折磨我一些時日,我也不會神志暈迷。”
蕭翎轉身對那老者說道:“爹爹,可能聽出孩兒聲音嗎?”
那老者輕輕嘆息一聲,道:“我雖然無法從昔年記憶中,從你聲音中,辨認出你是翎兒,但可由你至誠的神情中,判斷出你是翎兒。”
蕭翎叩首於地,道:“爹爹明察秋毫,還望在母親面前,為孩兒代作說明……”
蕭大人接道:“我們這些日子中,經歷了無數的恐怖、苦難,實已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時之間,很難和她說的清楚,唉!其實我和你娘,已成了籠中之鳥,殺剮憑人,也無套取我等口供之需,實也用不到派人冒充我兒之名。”
蕭翎忽然心中一動,暗道:我離家之時,不過十二三歲,體弱多病,身罹絕症,隨時都有著死亡之虞,此刻,我不但體格健壯,而且身懷著三位師長合授絕世武功,再加上易容藥物,掩去本來面目,就算是兩位老人家未遭囚禁折磨,也是難以認得出來,眼下最要緊的一件事,是先要把兩位老人家救出險地,然後洗去臉上易容藥物,不用辯說,也認出是我了。
心念一轉,主意隨變,低聲對玉蘭說道:“有勞姑娘和金蘭,保護我母親……”
玉蘭急急接道:“小婢遵命。”
只聽室外傳過來孫不邪的聲音道:“此刻寸陰如金,不宜多停,咱們得快些衝出去了。”
蕭翎一伏身子,道:“爹爹請讓孩兒揹著趕路如何?”
向飛突然欺進兩步,揮動手中的匕首,割斷兩人身上捆綁的繩索,道:“蕭兄,就老偷兒的看法,最好是點了兩位老人家的穴道,需知闖出百花山莊,難免要一番惡鬥,兩位老人家既是不會武功,還不如點了穴道來的安全。”
蕭翎道:“向兄說的是。”
玉蘭突然向前衝進兩步,右手探出,先點了蕭夫人的穴道。
玉蘭就腰間解下一條絲帶,把蕭夫人捆在背上。
蕭翎輕輕嘆息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情勢迫人,事非得已,爹孃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