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好端端的我還會騙你?”
夥計還是執意不肯讓那名姑娘進入客店。
而那名姑娘在客店門口就是不走,雙方爭論不休。
周子健走到二人跟前說道:“你們不要再爭了。我替她付了,趕緊給她找個房間吧。”
一聽這話,姑娘滿是感激地看著周子健,說道:“多謝這位公子。”
周子健見夥計把姑娘讓了進來,轉身走進自己的房屋。
過了一會兒,周子健聽到有人拍自己的房門,問道:“誰啊?”
“是我,客店夥計。”
周子健開啟房門。
之前那名夥計滿臉堆笑說道:“公子打擾了,剛剛我查了一下,本店已經住滿了。”
夥計一指身後的姑娘說道:“這位姑娘沒有地方住,她是您讓進來的,您看?”
周子健搖頭說道:“這可不行。男女有別。我們也不認識,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那個姑娘哀求道:“公子幫人就要幫到底。這天色已晚,就讓我在你房間逗留一晚又有何妨?明日我就離開此地。”
周子健連連擺手說道:“這萬萬使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斷不可汙了姑娘的名節。”
那個姑娘突然眼睛一眨,兩行眼淚流了下來,楚楚可憐地瞅著周子健。
周子健無奈,只好說道:“那好吧。姑娘今夜就在裡屋睡。我在這外屋忍一宿好了。”
姑娘立時破涕為笑道:“多謝公子”。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客棧的屋子。
周子健起身洗漱完畢,忽然發現自己帶的包袱輕了很多。開啟一看,裡面的黃金只剩下一小塊兒,大約一兩左右。包袱裡面還留了一封書信,裡面寫著一行簡單的話:盤纏不夠,暫借,多謝。
周子健看罷,看看裡屋空著的床鋪,搖了搖頭。
揚州城,知府柳敬宣收到了一封來自總督阿山的公函。公函上通知揚州知府到江寧府有要事相商。
柳敬宣把公函遞給蕭讓,問道:“蕭先生,你如何看?”
蕭讓皺了皺眉,說道:“大人與那總督阿山少有過往。突然來函,卑職也猜不透這總督的心思。”
柳敬宣沉聲問道:“那麼你看我該當如何?”
蕭讓沉吟半晌,開口道:“這兩江總督阿山乃是封疆大吏,久在江南。可以說在江西、江南跺一腳地動山搖。而且聽說此人貪得無厭。自大人上任以來,從來沒有打點過他,恐怕這一次凶多吉少啊。”
柳敬宣手捻鬍鬚,點了點頭:“先生說得是。不過要我打點他,恐怕把這揚州府衙內東西全賣了也不夠給他塞牙縫的,還是算了。蕭先生,把我的賬簿拿過來,明日想必用得上。”
江寧府,南京別稱。總督阿山坐在兩江總督衙門大堂正中的座位上。身邊依次坐著河道總督張鵬翮、江蘇巡撫宋犖、道臺劉明繕。
總督阿山,伊拉哩氏,滿洲鑲藍旗人。上中等身材,頭戴紅珊瑚頂子,一身麒麟補服,左手拿著一隻玲瓏剔透的翡翠鼻菸壺,眯縫著雙眼,靠在太師椅上。
過了一會兒,門外有衙役高喊:“揚州知府柳敬宣,求見總督大人。”
總督阿山翻了一下眼皮,哼了一聲:“讓他進來。”
片刻,柳敬宣懷抱總督府的公函,小步匆匆來到總督阿山的面前,撩衣跪倒:“下官柳敬宣參見總督大人,參見各位大人。”
總督阿山睜開雙眼,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敬宣,說道:“下跪何人啊?”
柳敬宣再次叩頭,提高了一些嗓門,說道:“下官揚州知府柳敬宣,參加總督大人,參加各位大人。”
總督阿山並沒有讓柳敬宣站起,而是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