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寒門,但這些人中絕對不包括漆月。
不過賣可憐有可能是真的。
“本大人請你去吃。”沈重錦道,“順便跟你聊聊學識。”
“學識有什麼好聊的?”漆月道,“大人可以直接告訴我秘密。”
沈重錦忍著笑:“你都說了是秘密,怎能輕易告訴他人?”
這人還講不講理?
漆月不可思議地瞪著他,真想呵呵他一臉,明明是他說發現了她身上的秘密,既然是她自己的秘密,告訴她又怎麼了?
少塊肉不成?
不會故意是想拿捏她吧。
漆月越想越覺得對方狡猾如狐,心懷不軌。
他就是故意想製造神秘感,讓她心虛,然後自己露出馬腳?
她偏不如他的願。
兩人抵達福滿樓坐下來,沈重錦點了葷素六個菜,且每道菜量都很足:“不夠吃再點。”
漆月忍不住在心裡反駁一句,我們是飯桶嗎?兩個人吃六個菜還不夠?
而且一大盤雞,一大盤牛肉,一大盤青菜,一盤蜜汁乳鴿……
難道他發現了自己是個女兒身,故意試探自己的食量?
漆月看著一桌子的菜餚,不動聲色地點頭:“應該夠了,點多了吃不完,會浪費食物。”
沈重錦給她遞了雙筷子:“濮河那邊以什麼口味為主?”
漆月道:“大人點的這些都剛好。”
沈重錦道:“既然如此,你就多吃一點。”
“大人。”漆月遲疑著開口,“身為副考官之一,春闈的榜還沒出,大人如此與我接觸,不擔心引起旁人臆測?”
“臆測什麼?臆測我們倆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漆月:“……”能不能含蓄一點?
什麼叫不可告人的關係?
“不是。”漆月搖頭,“只是萬一有人懷疑我跟大人以前認識,說我跟大人關係非同一般,懷疑大人徇私舞弊,懷疑我沒有真才實學,靠著走後門……”
“你不用擔心。”沈重錦道,“朝中從不缺乏想象力豐富之人,只要沒有證據,誰也奈何不了我。”
漆月沉默片刻:“我並不是擔心大人。”
她是擔心自己被人質疑好不好?萬一她的名次靠前,卻有人嫉妒她或者懷疑她,認為她是靠關係才入榜,豈不是平白得了一身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