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不解看她時,阿原面色發白,突兀地笑了笑,&ldo;或許,我不是多疑,而是我很壞,當年也曾做過類似的事?&rdo;
慕北湮一捏她的手,笑道:&ldo;胡說什麼呢?我瞧你就是懷著身子,容易胡思亂想。再則,壞就壞唄,反正咱們本就不是啥好人!&rdo;
阿原聽得竟無可反駁,撓頭道:&ldo;也是。別說則笙郡主、知夏姑姑他們覺得我是壞透了的毒婦,便是其他人,也從沒認為我們是好人吧?&rdo;
她頂著原清離的狼籍名聲,又是景辭、王則笙他們眼裡背恩忘義的賤人,當然不是好人。慕北湮第一次見面就把她往茅房拉,第二次見面便對她下媚藥,當然也算不得好人。
這樣想著時,阿原反而舒展了眉頭,抬眼小壞跟著飛來,心念動了動,揮手招呼它歇下,讓它歇在自己肩上,帶著它行走。
慕北湮奇道:&ldo;它飛著輕鬆得很。你……你是……怕它暴露咱們行跡?&rdo;
阿原道:&ldo;嗯,我們是壞人,自然要懷著歹心小心防範,不能讓別的壞人算計了去。&rdo;
她側頭看嚮慕北湮,&ldo;你說過,你那朋友跟著韓勍,為的是謀個好前程。如今連這等秘事都能知曉,他無疑沒吹牛,早已是韓勍的心腹。不過,你給你朋友的重金,比得上韓勍給他的前程嗎?&rdo;
老賀王已逝,遊手好閒、流連風月的小賀王爺,看起來不學無術,已不可能給任何人帶來遠大前程。慕北湮所剩的,不過就是老賀王留下的那些家底而已。
慕北湮原先只想是自幼相識的好友,並未想太多,如今被阿原一問,細細回思時,也覺其前後態度似乎有些微妙變化。從原來隻字不提,到後來暗示有所線索,讓他主動求索追問,直到重金相賄,買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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