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見狀,不動聲色地又補充道:“客人們主動摸你們一下,賞紋銀十兩;親你們一下,賞紋銀二十兩。”
話音一落,那些女子也不禁動容,摸個百十下,便是數千兩進賬,就是親上一口,又有甚麼關係,平日裡做的比這辛苦,也未見得有這許多銀子。
一個個躍躍欲試,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文竹嘴角上挑,邪邪地一笑,用腳踢開身前的兩個大木箱,箱中之物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片刺目的銀光,竟是滿滿的兩大箱銀子,文竹耳邊立刻響起了吸氣聲以及吞嚥口水聲,文竹滿意地點了點頭,重賞之下,必有勇女,不怕她們不出死力。銀子就那麼明晃晃地擺在地上,文竹也不去管,接著命燕娘帶了這些女子去前院。
這邊剛安排妥當,文蘭便來尋她,急急地道:“三妹,這都晌午了,怎麼還不上飯。”
文竹垂下眼簾,低聲道:“安排好了,這就上菜,姐姐先過去罷。”
文蘭放心地離去,到後宅安撫那些飢腸轆轆地夫人去了。這些婦人往日裡在深宅之中,日日勾心鬥角,最是做的表面文章,當著文蘭的面便贊起她姿色出眾,人又婉約,真是適合做著嚴家的家主夫人,文蘭知是客套,卻也心花怒放。
果然,不出片刻,丫鬟們人手一個托盤開始上菜,擺到每個夫人太太面前的,卻只有一小碟黃瓜醬菜,綠油油的煞是喜人,一小碗清澈見底的小米稀飯,另加一個袖珍的糙米窩窩。
一眾貴客面面相覷,同時望向了文蘭,文蘭又羞又惱,又不知道怎地會變成了這樣,一雙眼盯死了燕娘,燕娘打了個哆嗦,心道,前幾日真小覷了這新夫人,她和那人既是姐妹,又怎會是吃素的。
燕娘抬起頭,按照文竹事先吩咐地,滿面笑容地道:“今日是大慈大悲無所不能的真尼羅漢誕生日,所以我家夫人安排了這一頓素宴,齋戒一場,為諸位夫人太太祈福。”
下面立時響起了嘀咕聲:“這真尼羅漢是何方神聖?”“不知曉,許是外來的和尚罷。”
這些夫人太太們也只在下面嘟囔,畢竟此時質問顯得自己太過孤陋寡聞,那可是大大掃了麵皮的事情。
文蘭知是文竹搗鬼,許是這些夫人得罪了她,也不好拆穿,輕嘆口氣舉起筷子,率先而食,一嘗之下,竟是異常的美味。
燕娘見客人們都開始動了筷子,徑在一邊解釋道:“這黃瓜是精選的乳瓜,栽培之時便種在花土之中,日日裡精心呵護,免遭風吹雨打,若是有蟲,便丟棄不要,長得食指長時掐下,粗於食指的亦要丟棄。”
又指著那清可見底的小米稀飯道:“這稀飯是放在雞湯上蒸煮,雖然沒有葷腥,卻吸收了雞湯的鮮美;小米用米紙荷葉細細包好,放在鴿肚中中蒸熟,蒸得一炷香是取出,只要中間的一撮,怕的是外面沾了油腥。”
那些夫人太太聽的入迷,眾人平日裡錦衣玉食卻也沒想過如此奢華。
有人見她停住不說,便舉著手裡的窩窩問道:“這窩窩又有甚麼講究?”
燕娘賠笑道:“這窩窩卻是尋常,沒甚麼特別之處。”
語畢,見客人們露出失望的表情,方輕描淡寫地補充道:“只不過是請了相國寺的高僧們對著誦了一百零八遍金剛經罷了。”
那些婦人全部呆傻掉,有嘴快吃了下去的後悔不已,沒有吃的忙掏出帕子來細細包好,藏在懷中。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文蘭大大長臉,對文竹感激不已,心道,我倒是錯怪這個妹子了,三妹的鬼點子還真多。
見女客們吃罷了飯,燕娘又朗聲道:“為表虔誠,我家夫人把今日請了歌舞大家的銀子都捐了香火錢,給諸位每人點了一盞長明燈。”
這幫子夫人太太們不管心裡如何想,面上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燕娘又喚人搬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