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次,當時也不過五六歲幼齡,之後一直被迫聽文菊彈奏,似乎再也沒有見過她。
忍不住道:“小生無德無能,三表妹怕是錯愛了。”
文竹一往情深地看著他,斷然道:“妾身非君不嫁。”轉頭對呆滯中的文章柔聲道:“若是不能嫁給徐家表哥,便請爹爹為女兒建一座尼姑庵,女兒寧願常伴青燈古佛,為爹孃祈福。”
文章終於回過神來,再看徐祈元,卻是已經把他列為生平勁敵,世代仇人。瞪著徐祈元,文章心中恨極,佔了我一個女兒不算,還惹了另外一個,何德何能竟然坐享齊人之福,老天無眼,怎麼沒一道雷劈死這個禍害。
冷麵對徐夫人道:“你帶竹兒去看看其他女兒罷。”話罷,拽著徐祈元便向外走去,徐祈元不好掙扎,任由文章扯著,嘴裡低聲求饒:“姑丈,小侄對三小姐無意,還請姑丈明鑑,將表妹嫁給小侄罷。”
愛女如掌上明珠的文章如何聽得進去,徐祈元一路軟言相求卻讓他更覺可惡,這混蛋花言巧語也不知道何時哄騙了家中兩個女兒,哎呀,小六小七沒有受他荼毒罷,文人最是可憎,做幾首濫詩便欺得人家好好的女兒失了魂。
倆人一路踉蹌終於到了文府大門處,文章一手把徐祈元甩出門去,沉聲道:“莫怪姑丈無情,我家女兒出嫁前,不許你登門。”
徐祈元絕望地大喊:“三表妹定是一時糊塗,我對三小姐實在無意,姑丈明鑑啊,求姑丈成全我一片心意。”
文章毫不理會,拂袖而去,文府大門在徐祈元面前無情地關上,徐祈元跌坐地上,不知怎會搞成這樣,便像是寒窗苦讀十年,志得意滿正要赴京趕考之際,卻被告知取消生員資格,不能參加科舉。
角落處一個身影閃過,飛奔而去,在城中繞了幾圈,最後進了個尋常院子,恰是洛的落腳之地。
霍三心知事態緊急,未經稟告便直接衝進了洛的起居之所,卻見洛身著純白裡衣,衣衫半解,臥倒塌上,睡意正濃,一頭黑髮散落枕邊,襯得俊臉潔白如玉,似有所覺,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緩緩睜開漆黑如墨的眼睛,怔怔地看著霍三,因尚未清醒,猶帶著幾分孩子氣。
霍三跪倒地上,未待洛開口,低頭稟道:“文三小姐似對徐府少爺有意。”
洛一雙眼眨了眨,困惑地看著他,一時還未明白過來,有意?文三小姐?徐府少爺?慢慢地這幾個詞在他腦中重新組合成句,洛猛地躍起,秀氣的臉上現出幾分猙獰,一把抓住霍三的領子,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好生說來。”
霍三便把今日所見一一敘來,清晨見徐府標記的馬車進了文府,近午時匆匆離去,聽得裡面婦人呻吟之聲,文府下人面色緊張如履薄冰,便收買了那出府採購的小廝,知了事情始末,卻是文府的眾小姐被強制裹腳傷了文徐兩家的和氣,文老爺一怒退親。
下午時,徐家少爺親自登門,一個時辰後便被文章轟了出來,徐家少爺痛不欲生,臨了的大喊被霍三一字不差的轉述出來。
洛雙手鬆開,如墜冰窟,通體發涼,便像是連吃了數口黃連,口中苦極,卻不及心頭苦意之萬一。兩眼發澀,臉上漸感清涼,洛猛地大笑,“原來她已有意中人,原來她已有意中人……”重複兩次,卻是再說不下去了,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每說一個字便如同一把刀子在身上割下一塊肉,洛猛地跌坐地上,雙手環膝,頭埋入其中,痛哭出聲:“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行……”
霍三亦是心酸,自家主子天資縱橫,恃才放曠,在文家三女手中卻接二連三地受挫,今天這事兒便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敢抬頭看他,小聲提點:“那徐家公子戀的應該是四小姐,文家老爺既把他轟了出來,顯是哪個女兒都不欲嫁他。”
洛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