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沒有喊醒下官。
下官已經狠狠的申斥了他,讓別駕久等,真是萬死難恕其罪。”
他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哦,不錯,你是?”秦朗起身盯著這一群人。
“下官保定府推官徐天明。”帶頭的綠袍官員躬身拜到。
“徐推官,確實治城有方,治下將領警惕心也足。
不畏強權,恪盡職守,是哪位將軍,讓本官一睹英姿。”
秦朗開懷大笑,似乎毫無芥蒂之意。
“正是末將,保定府軍,天字營校尉,李方。”一彪形大漢自得的站了出來。
這別駕還真如推官所料,是個軟蛋,枯坐一夜連脾氣都不敢發。
文官都是這樣,這下還不被徐推官拿捏的死死的。
“不錯,李將軍不錯,對了徐推官,你剛剛怎麼不驗明本官的身份就稱呼呢?
昨夜不是說看不清嗎?”
秦朗似無意間提起。
城門外,眼見城門洞開,慢慢的又有百姓聚集,能不繞遠誰願意多走那麼長的距離。
“額,下官想哪有冒充之人,敢理直氣壯的站在此處等待這麼久。
肯定是心有畏懼不等城門開就走了,故而沒有懷疑大人的身份。”
徐天明思索一下解釋道。
“當真不是昨夜已經看清,今天如此做派想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看清楚誰是保定老大?”
秦朗笑著說道。
“下官,不敢!”徐天明面白如紙。
“不重要了,能讓你嘮一會兒已經是給你面子了。”秦朗利落拔劍,輕鬆一刺,收劍。
“爾敢!”校尉李方瞪大眼睛怒喝。
“死去,狗雜碎。”秦思帆早就等待多時了。
自己大哥一劍刺死那推官,這邊他就一個虎撲,來到李方面前,一巴掌拍碎那聒噪之人顱骨。
在場官員驚呆了,不是說好迎接別駕的嗎?這混跡府城最頂端的保定府推官就這麼被刺死了。
徐天明捂著喉嚨滿臉的不甘,這小子是一點武德不講,說出手就出手。
他不是文人嗎?文人也敢這麼狠?和之前那些別駕同知都不一樣啊。
黑暗吞沒了他的意識。
“我,秦朗,保定別駕,沐浴天恩,官家特賜便宜行事之權。
五品以下官員,先斬後奏,我懷疑徐天明勾結外邦,意圖賣國,近衛隊。”
秦朗怒喝。
“有。”
近衛隊個個眼紅如血,主辱臣死,他們早就想燥起來了。
“徐天明家,抄家,滅族。”秦朗語氣忽然冰冷。
“是!”近衛隊翻身上馬。
城門外一夜之辱,這新別駕暴起殺二人。
這可不是一個剛剛科考出來狀元能做出來的事啊。
“保定府防禦使何在?”秦朗闊步往裡走。
他這殺人的一幕把城外的百姓也驚嚇不少,這一身戎裝的少年郎是真的敢啊。
文官也說殺就殺,知道內情的人可是明白,那躺在地下逐漸冰冷的屍體,可是保定府這幾年的無冕之王。
他被殺,而在場的人沒人敢動,就證明,那少年,身份根本不一般。
“回別駕,暫由末將代理。”一個武將躬身道。
“你是何人?”秦朗斜眼看去。
“末將馮浩然,乃保定府參軍。”那武將回答。
“天字營的校尉躺那了,就由我弟弟去接管吧,你帶路,去把徐天明家抄了,罪證快馬送去東京,可明白?”
秦朗盯著馮浩然道。
馮浩然額頭見汗,這別駕的意思是徐天明不管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