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是錦繡文章。
他重重的咳嗽了兩下,想提醒下自己的便宜女婿。
可秦朗現在正在用強大的記憶力答題呢,哪有心思搭理一旁人的動靜。
腦袋都乾冒煙了有沒有。
‘《春秋》者,魯史之名,寓褒貶於記事之中,微言大義,垂訓後世。
吾宋承五代之亂,以文治國,重法度而輕刑罰,尊儒術而崇禮教。
觀《春秋》之義,尊王攘夷,內修政事,外睦鄰邦,此正我朝治國之要義。
故我朝當以《春秋》大義為鑑,內則整肅綱紀,外則和睦四夷,方能長治久安...’
這標準答案是王震霆加秦思妙,還有自己精心回答並修改的。
緊扣典故,絕對亮眼。
揮毫潑墨,洋洋灑灑幾百字的文章躍然於紙上。
回答完畢,秦朗都開始隱隱期待起下一道題了,是不是還是王震霆猜測的題。
融化的雪水滴滴落下,秦朗把考卷陰乾,放入牛皮袋。
到了他最熟悉的環境,吾去會周公去也。
直把巡考回來見此情景的孫啟智氣的夠嗆。
沒辦法,他這死樣子女兒還愛死愛活的,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索性不看這讓人來氣的臭小子了。
吃午飯,吃完飯,秦朗甚至有時間站了會樁。
別人都在奮筆疾書,草稿紙上滿滿當當時,他在睡覺,別人在謄寫時,他還在睡覺。
臨近下午,忽然又是一聲鑼響,衙役又開始髮捲了,這下把三天要考的卷子都印發下來。
秦朗終於不無聊了,他揉了揉自己睡的發緊的臉頰,開啟了策略題。
‘論我朝邊疆防禦之策,及與周邊民族之和戰之道。’
是了,一模一樣,秦朗強忍心中的激動,這策論一做完就只剩下一門詩賦,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我大宋腹地遼闊,知禮守節,當以和為貴,以戰為輔。
和者,通商互市,以安邊境;戰者,加強邊防,以御外侮。
同時,當選拔勇將,訓練精兵,以備不時之需。
革者當摒棄雜念,提高武人待遇,令將士們曉大義,敢衝鋒,獲得自己應有的禮遇。
文能興國,武能安邦,缺一不可,我大宋時至今日,已然成為跛腳巨人。
空有繁華而無守護的實力,如砧板上的牛羊肉,任人宰割。
扭轉此等局面,非武人不可行,非強大軍備不可扭轉...’
他的卷子寫的很直白,一個文人考試大書特書提高武人地位。
是的他又沒有按照王震霆和秦思妙給他的標準答案去寫,反而寫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說的。
因為他不止一次看到府軍將士因為上下剋扣,只能變著法的從百姓身上找補。
一次兩次還行,時間久了之後,那些將士就真的成了欺壓良善的惡兵。
可他們明明是護家保國的利器,反而因為沒人把他們當回事,變成了欺壓內部的最大勢力。
可一旦稍稍有人把他們放在心上,簡單的獎賞就能讓他們有質的蛻變。
這其中的緣由不由得秦朗不去深思。
所以他不吐不快,明明實力恐怖的嚇人的宋朝,怎麼就弱的跟狗一樣。
打仗的打的啥,不就是經濟嘛。
大宋的經濟可謂冠絕歷朝,可最終亡國確實讓人深思。
有著精銳的甲冑,怎麼就打不了勝仗。
還老是發生數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人是男兒的悲劇。
大宋的結局不該是這樣的。
秦朗只想透過自己的試卷微微的發一分力,不多,引起一點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