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朗都有兩封,信封的內容倒是工工整整客客氣氣,可言語之中也有讓他及早進學,恐不變之備。
“這妮子也知道要開恩科了?”秦朗讀完信對妹妹道。
“芷蘭姐姐的爹爹是吏部尚書,別人不知道的訊息,她知道一點那肯定沒啥問題。”
秦思妙一邊素描著一個蘋果,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是她最愛的消遣,紅妝她是不愛的,可文青這塊著實拉滿了,有幾分清照之姿。
“吏部尚書,那確實夠大的了,怪不得她那嬤嬤眼睛長天靈蓋上了。”
秦朗是真不知道孫芷蘭的真實背景,秦思妙倒是瞭解不少。
“嘿嘿,她那嬤嬤被換了,芷蘭姐姐按我的建議做的,我就說哪有爹爹不愛自己女兒的,還能讓一個下人把主人的家都當齊了。”
秦思妙住筆,笑著對秦朗說道。
“對對對,我們思妙最聰明瞭。”秦朗敷衍的回應。
“什麼嘛,哥哥誇讚一點都不真心。”秦思妙皺著臉。
“這次恩科怕是板上釘釘了,鄉試應該在鄧州府的府院,咱得動身回去了。”
秦朗想著即將到來的考試說道。
“是啊,還有20多天,時間上可緊的很,得向外祖請辭了。”秦思妙也正色道。
“走吧,高考突擊班,兩個月,別說成效還真是不少,勉勉強強拿個舉人身份,應該問題不大,從吏變官,可真不在我籌謀之內啊。”
秦朗嘆息,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這試考就考了。
“哥哥的思維還是那麼跳脫,當官不好嗎?手下那麼多吏員不是更威風?”秦思妙又拿起炭筆道。
“嘿嘿,這裡面的門道可深了,一字半句的說不明白,你就知道不管何時,縣官都不如現管,誰是現管,吏員也~”
秦朗說道。
“唔~似乎明白一點你的意思了。”
秦思妙到底是慧眼如炬,隻言片語中就能理解,他眼中認知的權力結構。
“任憑你清官如許,難逃我吏滑如油。”秦朗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哥哥若是當官,那肯定能是一個不被任何吏員戲耍的明白官。”秦思妙篤定的道。
“哈哈,誰知道呢,誰敢小覷天下人?我去找外祖了,你先畫著吧。”秦朗打了個哈哈出門。
幾個秦家的家丁,現在竟然有了幾分壯實的神采,穿著新買的青衫,領著家丁牽著惡犬招搖過市。
王家的幾個堂兄弟見他如此做派,都紛紛退避三舍。
看著慌亂的擋路人,秦朗心中暗爽,沒想到我也有當紈絝的一天,過癮過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