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還真會作戲。“如果我封住你的小嘴,你就會停止喊叫了,是不是?”兩道眉邪惡地輕揚。這種老掉牙的招數,他黑子駿可看多了。
“你說什麼?”她驚恐地看著他。
他說——封住她的嘴?!
他不會是想……
“我就如你所願,嘗一嘗你。”黑子駿輕佻笑了笑。
唐蕥鄤還來不及反應,一陣狂熾的純男性氣息猛地包圍住她。
“呀、呀咿……”她尖叫一聲,但在下一秒,她嬌嫩的小嘴就被火辣辣地封住了。
不——這可是她的初吻吶,他怎麼可以這麼輕率地就將它奪走?她又不認識他……
一雙盈滿震驚的眸子瞪視著他,抵在他胸口的小手握緊又放鬆,接著又緊握著。
怎麼回事?她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既生氣又羞憤才對,怎麼她卻全身暈陶陶的……
背靠著床沿,她屈起雙腳蹲在床邊。
脹紅的小臉埋在手掌中,唐蕥鄤現在全身發熱,羞愧得無臉見人。
一想起她剛才在騎馬場上和那男人火熱的唇舌交戰,她的心臟就忍不住撲通、撲通地猛跳。她現在腳發軟、唇發抖,腦海裡全都是那個奪走她珍貴初吻的無賴的影像。
一張紙條從她指縫掉落,唐蕥鄤的動作幾乎是反射性地迅速撿起那張紙條,緊捏在細白的柔荑裡。那張紙上畫了簡單的路線圖,是那個無賴畫給她的。
黑子駿把他下榻的飯店地點用簡圖畫出來,還寫上了地址。然後把紙條塞進她的手心,對她說了一句:“晚上十一點到這裡來找我。”說完,也不等她回應,就轉身瀟灑走進馬廄,俊偉的身影立即消失在柵門後。
唐蕥鄤從拿到紙條到走回小木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這張紙條她看了不下數十遍,但她還是搞不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
紙條被她捏得縐巴巴的,她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她為何得去找他?!
唐蕥鄤從頭到尾都是一臉茫然。她心想,或許等聰明的紫霓回來,可以替她解開謎底。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七點,她終於等到狄紫霓。
“紫霓,我有話跟你說。”匆匆吃完飯,無視於唐仕緯的抗議,唐蕥鄤把狄紫霓拉回她房裡。
“什麼事?”坐在床上,狄紫霓好奇地問。
“我也不曉得怎麼一回事,才要問你啊!”唐蕥鄤從枕頭下拿出那張縐巴巴的紙條,將它攤開遞給狄紫霓看。
狄紫霓僅是瞥了一眼,就知道這張紙條是誰寫的。
“這紙……你打哪兒拿的?”她輕抽一口氣,搗著胸口,驚愕的目光注視著唐蕥鄤。
“一個無賴給的。”唐蕥鄤嘟起粉嫩小嘴,臉微紅地說。她只要一想起下午發生的那一幕,就會心跳加快、臉紅氣喘,
“你可以……說清楚點嗎?”狄紫霓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唐蕥鄤。
唐蕥鄤嫩頰染暈,羞窘地把事情的經過全告訴狄紫霓。
狄紫霓的反應是臉色蒼白,活像唐蕥鄤遇到“不速鬼”一樣。不會吧!她招惹上黑子駿了?!若真如此——
“蕥鄤,這下你慘了……”狄紫霓除了同情之外,還是同情。那語氣、神情,簡直是如喪考妣。
“慘?”她聽不懂,側躺在床上,小手支著頰,納悶地看著狄紫霓。
“正確說來是——你會很慘、很慘。”
“很慘?”
“沒錯,因為你惹上一個你惹不起的男人,他有個外號叫——濫情的種馬。”狄紫霓也躺了下來,她靠近唐蕥鄤的耳邊,小聲地說。
“你、你說什麼?”唐蕥鄤大大抽了聲氣。“種馬?”她的腦海立刻浮現那匹高大的黑色馬匹,並將它和黑子駿的影像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