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官上前喊道:“誰是東土來的和尚,陛下有請。”
三藏上前一步,合手當胸,道:“正是貧僧。”
錦衣官聞言,一招手,身後便出來兩員小兵,扯了三藏便要走,小白龍連忙上前攔住,喝道:“既是請,何故拉扯?放開我師父,我們自行前去。”
那錦衣官哧了一聲,道:“陛下只請東土和尚一人,你們且在驛館等著,無詔不得入宮。”
原來那昏君先前被悟空與小白龍嚇住,哪裡真敢讓他倆再進王宮,這才下令大批羽林軍圍了驛館,只抓了唐僧一人便可。可悟空與小白龍哪裡是什麼尋常高手,管他多少羽林軍,他那王宮,還不是由著悟空與小白龍進進出出。
而三藏又哪敢隻身赴宴,聞此言頓感慌張,轉頭望向幾個徒弟,卻見悟空笑著點頭,只得硬著頭皮由羽林軍帶走。悟空與小白龍隨即隱了身形跟在後面。
三藏隨軍直至朝門外,黃門官急進朝,上奏了那心急如焚的比丘國主,昏君聞其已到朝門外,大喜,遂請進去。
三藏在殿下站住,就聽王座之上那國主哈哈大笑:“果真是得道高僧,寡人觀之,實是器宇清淨,容顏齊整。來人,賜座。”
三藏合手施禮道:“阿彌陀佛,陛下謬讚。”遂在下首小心坐下,暗中盤算著悟空此時又在何處。
那國主又笑道:“寡人得一疾,纏綿日久不愈。幸國丈賜得一方,藥餌俱已完備,只少一味引子,特請長老求些藥引。若得病癒,與長老修建祠堂,四時奉祭,永為傳國之香火。”
三藏故作不知,問道:“我乃出家人,隻身至此,不知陛下要何物作引。”
昏君方想道要的便是和尚你的一顆心,卻在此時,殿門外傳來一聲巨響,昏君連忙起身望去,就見國丈竟與今日闖宮的那名邪肆的黑衣男子鬥在一起,往這正殿打來。
這昏君嚇得不行,慌慌張張便往案桌下躲藏,只是尚未藏妥,就叫突然現身的小白龍一把揪住後腰帶給拖了出來。跟來湊熱鬧的八戒則舉著釘耙攔住了花容失色的狐妖。
白鹿因為即將完成任務心情甚佳,回去寫信時又囉囉嗦嗦多講了幾句,不過是一封信發出去的功夫,孫悟空便過來了。爾後兩人便一路打到了國主接見三藏的正殿。不用白鹿做樣子,他便是被悟空打壓得幾無還手之力的模樣,這還是悟空多有留手,否則哪裡會纏鬥這麼久。
正當喊殺之際,半空中又傳來鸞鶴聲鳴,嫋嫋不絕,眾人皆舉目視之,便見祥光縹緲中一仙翁一白鶴踏祥雲,緩緩而來。
白鹿一見,顧不上正交手的悟空,噌一聲,閃身不見,悟空再一瞧,好傢伙,已經撲在了那白鶴化成的雪衣男子懷裡,口裡直呼:“鶴師兄,可想死我了。”那男子眼角帶著飛紅,豔豔的,好似化身仙鶴本體時頭頂的那抹丹紅,明明該媚色無雙,但那通身的寒氣,一臉的冰霜,硬生生將那點媚氣凍得一乾二淨。
而一旁的仙翁,正是白鹿的師父南極仙翁,此時正一臉傷心,道:“鹿童,為師也來接你了,你未曾看見?”
豈料白鹿嘴一撇,道:“下次再不信師父,一人下山哪裡好玩了?”
“呵呵,我說鹿師弟怎會不知會我一聲就先行下界,原來是師父的主意。”白鶴冷冷開口道。
南極仙翁臉一僵,故意無視了身旁大徒弟美麗凍人的眼神,衝悟空施了一禮道:“大聖,多謝照拂鹿童。”此話倒也不假,若非認出白鹿真身,悟空不定對白鹿會多不客氣。
悟空笑著擺擺手,道:“哪裡,我與太上老君有些交情,聞言老君是你家鹿童太師叔,自然得留手。”悟空心道,何況我師父菩提祖師是混鯤之徒,鴻鈞之師侄,說來,這鹿童也算是我師侄了。
悟空念及的自然不只是同門之誼,否則他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