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何況運輸垃圾的通道，實在很巨大，沒有任何逼仄感。

風季從電梯內走出後，對還停留在電梯內的池餘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不用送。”

燒餅也如同風季一般，抬起小小的手臂一揮：“你和傑爾回去吧，出去的路我熟。”

池餘深深看了風季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他沒有跟著一起出電梯。

池餘心裡清楚，在哈爾離開大樓後，被關閉的影像功能會再度開啟。

沒有哈爾的掩護，他深夜出入負二樓的事情，很容易就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電梯門慢慢關上，電梯開始上行。

“入侵系統時，能避過管理整個系統的全能機器人嗎？”

站在池餘身後的傑爾沉思了幾秒後，開口說道：“我不能。”

所有入侵都是有跡可循的。

不論怎麼隱蔽，速度怎麼快，都會被察覺到，區別只在於，會不會被對方阻截在系統內。

哈爾應用安全系統，幹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都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與防備呢？

池餘吐出一口氣，製造處內果然很複雜，不僅有人隱藏了屏障的訊息，還有人一直給他們開綠燈。

他相信風季是清楚這件事情的。

畢竟這棟大樓的安全系統，就有風季的參與。

池餘原來想過，或許是風季在大樓的整體系統內動了手腳，才讓哈爾一次又一次的在安全系統內進進出出，卻沒有一次觸發警報，也沒有一次被全能機器人捕捉到。

看來，事實和他的猜想並不一樣。

池餘心臟劇烈跳動，他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製造處內，那個風季口中，幾乎足不出戶的全能機器人，是不是本來就站在他們這一邊。

或者說是站在風季這邊。

他在幫風季？

因為自己是風季的徒弟，所以也沾了風季的光。

如果是這樣，那麼燒餅在製造處獲得的新型金屬，就有可能是對方送給他們的。

這個想法過於大膽，卻怎麼想怎麼爽，那可是一條粗壯結實的金大腿啊。

不過想歸想，池餘並沒有因為這樣的想法而沾沾自喜。

無法證實的事情，一旦因為想法過於美好而發生了偏差， 那可是沒有後悔藥的。

池餘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等資訊。

在沒有確定風季他們離開大樓前，他無法安睡。

“你想出去嗎？”

原來讓燒餅外出，是因為燒餅第一形態下的體型嬌小，方便從大樓離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風季這支小隊不僅有人類，還有高大的二號機。

池餘想，傑爾能從49樓乾脆的離開，來到51樓，可能也懷有一顆嚮往外界的心。

機器需要自由嗎？機器被製造出來的初衷，只是用於輔助人類工作，改善人類生活的。

機器人有對外界的嚮往嗎？

大樓裡的人，都還龜縮在樓裡，機器人外出，也不過是為人類尋找物資罷了。

傑爾輕笑出聲，他跟隨池餘之前，就清楚池餘和別人的不同。

沒有人會詢問他想不想外出，也不會在意他的想法。

“和你一起出去。”

池餘笑了起來，他原來以為外出的機會遙遙無期。

可是看過搜救隊最新的影片後，這樣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就算大樓資源充足，過不了多久，也會和黑色的機器人產生交集。

出樓這一件事迫在眉睫。

他之前的一切準備，不再是實現自身的願望，也不再是被逼無奈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