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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秦歌點點頭,道:“弟子有一事不明,人之一生,到底為何修道?”

青松呆了片刻,接過話道:“你已為祖神,為何修道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過於我來說,修道貴在修心,只要念頭通達,這便是修道。”

秦歌低下頭,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再次襲來,腦海中的記憶再次減弱了一絲,他皺眉說道:“弟子困惑了,當弟子晉升入祖神之境後,眼前一切皆是幻象,卻又都是真實,真實與虛幻交疊,已讓我到底分不清什麼是虛幻,什麼是真實了。”

青松細細聽完,沉默了片刻,而後指尖流轉著一絲青光,凝出了一滴水來,輕輕點在院中的石桌上,寫了兩個字。

“隨心!”

字跡樸實,中規中矩,可是於秦歌來說,卻像是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月光如水,清輝普照,青松寫於石桌上的二字已是讓秦歌呆了片刻,良久之後,他才說道:“昔年師傅曾教過弟子心若止水訣,弟子這百年來疏於練習,卻早已將心若止水訣精義忘的一乾二淨。”

青松撫須道:“你一身所學駁雜,而且所學功法更是震古爍今,不過心若止水訣乃是自道德經中悟通,乃是針對於心性的修煉,於此刻來說,最是適合你不過了。”

秦歌默然片刻,心若止水訣已瞭然於胸,心若止水訣並不是什麼難以修行的法訣,舊訣重溫,在瞬間執行一周天過後,心頭的思緒如水,潺潺流動,較之先前的焦躁,已然平緩了許多。

迎著月光,冷冽清輝照在臉上,頗有些涼意,秦歌渾身沐浴著清冷月光,體內的神力也在徐徐運轉,在他體表形成了一層淡淡的星輝,遙遙望去,竟與天上的明月相互輝映,天地之間宛如搭建了一座星橋。

取自月華之意,流水之態,以雙眼觀之,月華與星輝同時灑下,那冰冷的寒意侵入心田,逐漸地平復了心中的燥意,如是者過了一晚,待第二日秦歌這才睜開雙目。昨夜一宿入定,林月兒早已在側等候,待看見秦歌驚醒之時,便柔聲說道:“呆子,你醒啦?”

秦歌雙眼含著愛意,面帶微笑,昨夜一宿入定,他有所得,煩躁的心緒也因此得到片刻的寧靜。

“虛幻也好,真實也罷,這一切即是虛幻,我也便是自虛幻而生,同為虛幻,何須理會這麼多!”

心緒漸平,秦歌便也就釋懷了,暫將祖神之境的不快拋之一旁,便與林月兒訴起衷腸,二人一路坎坷,聚少離多,如今因祖神之境疑慮所擾,能在鬼界盤桓幾日,自是要暢談幾番。

此間之事無須多講,在漫漫遮天的黃沙之中,一行四人頂著風沙而行,一路煙塵,這四人都顯得非常疲憊,這四人放在修道界中算是平常,可是放在人群之中,卻顯得極為另類,一行四人中除了最前行走的僧人以及最後挑著膽子的粗獷漢子還算是正常人,在中間的二人卻生得極是另類,走在第二人嚴格來說並非是人,而是一隻猴子,而在他後面的是一頭豬妖。

這猴子乃是百年前大鬧天庭的齊天大聖,而在他身後的則是天庭掌管十萬天河精兵的天蓬元帥,走在最後的則是天庭的捲簾大將,而最前面的那個僧人則是佛祖座下弟子金蟬子。

一行四人,歷經數十載,為的便是徒步去西天取得真經,普渡眾生。

黃沙漫漫,猴子雙眼無神,茫然的看著遮天蔽日的風沙,金箍棒跨在肩頭,對著最前的金蟬子說道:“老禿驢,老孫一個筋斗雲便是十萬八千里,要去靈山只在眨眼之間,你又何必如此固執,非要徒步而行。”

金蟬子亦即是如今的大唐高僧法名三藏,他雙手合十宣了個佛號,道:“阿彌陀佛,去那西天求佛,貴乎於誠心,若是你一個筋斗雲便去了靈山,那這取經還有何意義?”

天蓬元帥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