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中的修道者的注意,皆在同一時間飛奔過來。
那群劫後餘生的僧侶再次變色,不過心內卻是湧起了無窮的恨意,如同一頭頭憤怒中的老虎,圓瞪著雙眼,誓要拼了性命也得將來人斬殺。
仇恨早已刻入骨髓,無法釋解,也只有不死不休。
“讓我來。”秦歌輕輕踏出一步,傲然站在前方,誅仙劍吞吐著猩紅色的劍芒,斜斜落下,一道猩紅的劍氣蓬然炸開,化為點點星火,如螢火流舞。
“啊!”
如螢火般的光芒每一次流舞之際,數名修道者被煙火侵入面板,登時慘嚎一聲,倒地身亡。
“你是什麼人,竟敢來我三清道觀撒野。”三清道觀修道之人眾多,這一行足足有四百人,方才秦歌一劍之下,死了盡百人,這等手段縱然是這群為虎作倀,早已是淡漠生死的修道之人為之膽寒。
秦歌睜開雙目,以望氣之法觀之,見得這眾修道者頭頂處血氣翻湧,變作黑褐色,這等情形,顯是雙手沾染無數血腥。秦歌深深呼吸,未想到中土已經再非淨土,這一場無妄之災,究竟緣何引起。
“你們都得死。”誅仙劍再閃,一抹紅光在眾修道之人眼前閃過,噗噗幾聲悶響之後,數十位修道者應聲倒地,表情異常的驚恐,像是死前初臨九幽地獄一般。
“你……你施展的是什麼妖法。”一眾修道者皆面色驚駭,看著身旁同伴的死狀,亡魂皆冒,落荒而散,也有幾名修道之人,轉身往三清道觀走去,看來是去召喚三清道觀之主了。
秦歌飛身而起,落在了三清道觀大殿之上,盤膝而坐,等待著三清道觀之主前來,而方才劫後餘生的僧人也隨之逃散,但有幾個與秦歌相識之人留了下來。
秦歌看著往這邊飛來的僧人,隱約記得其中一人名叫弘聞,曾與慧海一起為他送過齋飯,弘聞和尚臉色擔憂,飛上大殿之時,急切說道:“秦施主,你快快離開,若是那三清道觀之主來了,你可是凶多吉少啊。”
秦歌笑了一笑,身子穩坐如山,轉過話鋒,問道:“淨念禪院到底發生了何事,無名老僧可好?”
弘聞面色悽然,道:“淨念禪院已經滿門被毀,寺中僧侶被殺了大半,寺中執事長輩皆被關押在三清道觀秘地,至於無名老僧,他早已在兩年前雲遊去了。”
秦歌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走吧,別讓那些人發現。”
弘聞未多說,只是說了一句:“秦施主,我知你道行高深,但那三清道觀觀主非易於之輩,你萬事小心。”
說完,隨同淨念禪院的僧侶離了三清道觀。
當是時,忽然聽見一聲大喝,滾悶如雷,片刻間只見一名滿腮鬍鬚的粗獷漢子從三清道觀衝了出來,一雙銅鈴般的雙眼圓瞪,恰好瞧見秦歌,當即手中拄著的鐵柺破空擊出。
這人正是八仙之一的鐵柺李。
“嘿,老柺子,許久不見了,你可還認得我。”秦歌長劍一揮,將鐵柺李擊來的鐵柺擋了回去。
鐵柺李雙眼怒瞪,氣上心頭,怒笑道:“原來是你這小子,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可沒那麼便宜,貧道正好少了飲酒之物,若是將你頭顱割下盛酒,那豈不美哉。”
秦歌淡淡說道:“上洞八仙我都不懼,此次你孤身一人,我更不懼,今日你必死無疑。”五行旗從天府之中飛出,分立五個方向,五彩神光登時瀰漫開來,五行靈氣瞬間運轉。
秦歌手持青木旗與烈火旗,兩道光芒迸射,五行之中木漲火勢,兩道靈氣混合一體,蓬的一聲,一道火龍咆哮而出。
鐵柺李鬚髮戟張,鐵柺舞動如輪,急速旋轉,憑空生出一股龍捲風,與火龍遇上,兩者不斷絞殺,只見得天空之中,火星四濺,這火可是三昧真火,遇物則焚,頃刻間滿山蒼翠綠木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