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苟爾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口中喝道:“遁。”捏了個法訣,施展出天界仙遁之術,眨眼間便化作一道祥光消失在天際。
秦歌雙眼電掃,手中青蓮劍化作一柄長弓,畢集體內的星辰之力,祭出體內的三界轉輪盤,溶於星辰之力所凝聚成的光箭之中,咻的一聲,撕開空間,流光似的追著苟爾而去。
三界轉輪盤能夠穿梭於三界六道,這一祭出,苟爾必定是難逃一死,射出這一箭之後,秦歌雙手握劍,兩柄神劍之上吞吐著璀璨的劍芒,兩柄神劍狂舞起來,捲起萬千狂暴氣浪,排山倒海似的掃在連綿數百里的上清宮建築之上,登時這些金碧輝煌的建築像是紙捏泥糊的一般,轟然倒塌。
上清派千年基業毀於一旦,秦歌以一人之力毀去一個千年大派,這等雄姿已是令倖免於難的上清弟子心內無味雜陳,崇拜、震撼、驚恐皆有之,不過這些上清弟子卻並不怨恨秦歌,相反的心中還生起一股崇敬之意。
這些上清弟子早已是不願呆在這已物是人非的上清派了,但是受李思遠脅迫,不得不委曲求全,現如今李思遠與苟爾一死,上清派群龍無首,這些早已厭倦了爭鬥的上清弟子頓時便作鳥獸散,紛紛御劍離山。
秦歌並未就此離開,兩大首惡已除,青蓮宗之仇已報了大半,唯獨剩下月靈一人,今日在上清派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月靈必定會趕來,是以便在此地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過了三個時辰,只見天邊一道皎白光芒破空,凝目望去,來人正是月靈。
秦歌豁然站起,雙手緊握青蓮、誅仙兩把神劍,踏著虛空,一步一步向著月靈走去,神秘的月靈仍舊是以一張假面孔視人。
月靈沙啞著聲音說道:“你終於出來了,很好!”
秦歌聽著耳邊那虛無飄渺的聲音,淡淡說道:“血海深仇未報,我又怎能死在蒼梧之淵。”
月靈並未說話,而是祭出月晶輪,虛空一劃,一道虛空之門出現在天空之上,虛空之門中,忽然走出一個人來,這人竟然是上清派掌門李道陵。
白鬚飄飄,宛如神仙中人的李道陵看著毀於一旦的上清派千年基業,臉色微變,沉聲說道:“秦歌,你毀我上清千年基業,我身為上清掌門,定要報這深仇大恨。”
秦歌嘴角動了一動,道:“李道陵,你也是我青蓮宗仇人,今日青蓮宗、上清派的一切恩怨就此了結了吧。”
仰頭望天,秦歌高舉手中青蓮、誅仙二劍,說道:“這世間已無善惡,你身為正道卻比邪道更可怕,若你不死,我心難安,若你不死,這世間必定會再出一個苟爾。”
李道陵微怒道:“一條老狗而已,休要將他與我相提並論。”
秦歌哂笑道:“上仙而已,竟然如此猖狂,不過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轉而,對著月靈說道:“我很好奇,你幕後之人究竟是誰,我秦歌何德何能竟然被他看中,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月靈微微頓了一下,搖頭說道:“我與你是死敵,本不應該多言,但是在此奉勸你一句,你還是逃吧,逃回蒼梧之淵,永遠不要出來。”
這話一說完,月靈卻也是心中驚奇,為何會對眼前的男子驀然的生出一種擔憂的感覺,努力思索了許久,卻也是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到底與這男子有何瓜葛,想不起來自己以前任何的記憶。
秦歌輕呼一口氣,道:“多謝你的勸告,我已經逃避夠多了,不想再逃避下去了,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就算你身後之人道行再高,我也是不懼,只要我還活著,青蓮宗滿門血海深仇,我一定會報。”
兩人談話之間,言語很淡,已是拋棄了彼此之間的深仇血恨,暢所欲言。不過,這只是暴風雨之後的寧靜,等待著秦歌的將是一場血戰,一場決定生死的大決鬥,一切的恩怨都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