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林月兒沒好氣的應答了一句,尾音拉的長長的,顯然是不願意再聽秦歌的嘮叨話了。
從客棧走出來之後,兩人也忘了牽馬,在小城中轉了許久,未見到一間還有空房的客棧,這令兩人滿臉怏怏,在城中逛了許久之後,終於走的累了,便在城內一間破陋的廟宇中棲身。
入夜,逛了一整天的兩人身子疲憊不堪,也管不得許多,便在廟外的攤子上買來兩張席子,兩人將就著準備在廟中住宿一晚。
待到秦歌睡去,林月兒便睜開雙眼,對著墨黑的夜空,恨恨地說道:“哼,本姑奶奶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說完,趁著朦朧的夜色,宛如一隻蝴蝶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得去看看。”秦歌並未睡去,只是佯作熟睡,見林月兒出去之後,立馬直起身子,御風飛掠,遠遠的跟在林月兒身後。
街頭華燈初上,恰恰能夠照亮前方的道路,林月兒幾個穿梭,便來到有個小城中的城主府,隨意掃視了幾眼,貓著身子越過城主府的城牆,直朝府中最為光亮的地方奔去。
秦歌跟在她的身後,覺得頗為好奇,也不知這少女如何能夠尋到這裡,現下林月兒的行動,他已然知曉,她定是去找慧海報仇,藉機將慧海給羞辱一番。
且說林月兒,她動作輕靈,趴在窗戶觀望了許久,見慧海在房中唸誦經文,頗為投入,渾然不覺門外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林月兒口唸幾句法訣,黛藍夜空忽而飄來幾朵烏雲,將城主府籠罩在其中,隨著林月兒法訣變幻,平地中忽地颳起一陣大風,異常森寒,秦歌離得較近,只覺渾身毛骨悚然。
陰風怒卷,吹打著慧海房間的窗戶哐啷作響,房中燭火忽明忽暗,搖擺不定。慧海瞧這情形,停止了唸誦經文,起身將窗戶關好,口中不解地道:“怎麼剛才天色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變了,真是奇怪,莫不是有鬼不成。”
“嘎嘎,你說的不錯。”驀地,方才關好的窗戶砰地一聲被彈開,一個面相慘白且身穿一身雪白衣服的鬼物突然出現在慧海身前,以一種聽起來頗為古怪的沙啞之聲說道:“小和尚你猜對啦,我就是地獄中的白無常,現在索你的命來啦。”
秦歌站在不遠處,忍俊不禁,這林月兒著實有趣,竟然扮鬼嚇人,不過好似這慧海亦是被嚇得一愣。
“哼,惡鬼道妖人,貧僧等你許久了,受死吧。”忽然,慧海大吼一聲,渾身金光四射,手中木魚升入高空,急速回旋,所過之處,遮天烏雲紛紛被攪碎,露出黛藍夜空。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化為白無常的林月兒怔了一下,不過爾後又再次說道:“哼,你這個假冒靜念禪院僧人的小和尚,受死吧。”
倏地,一輪彎月似的兵器從林月兒身後飛出,帶著一縷如水光華,迎頭擊中慧海祭出的木魚。
氣浪炸湧,金光與淡白色光華交纏,所產生的氣浪倏然卷舞,將房前空地上的草皮高高捲起,爾後又再度拋落,更有幾塊泥土怒射,往秦歌之處電射而去。
“哎呀,慧海師兄竟然將月兒當做是惡鬼道中人了,要是他們發生生死之鬥可不好,我得去阻止他們。”思及此,青蓮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青色虹芒,將兩柄交擊在一起的兵刃給盪開。
“住手啊,誤會,誤會啊。”秦歌一溜小跑,跑到慧海與林月兒中間,轉頭對慧海說道:“慧海師兄,你誤會啦,月兒不是惡鬼道的妖人。”
林月兒默唸法訣,回覆了原身,對著慧海說道:“哼,算啦,本姑娘今天就饒了你,要是再敢惹本姑娘,我可不管那麼多啦。”
秦歌乾笑道:“這個……這是個誤會。”
慧海瞧了一眼他手中的青蓮劍,道:“原來你是青蓮宗的秦歌秦師弟,如此看來,這小姑娘定然不是惡鬼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