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這鎮壓的陰風出來作祟,只怕整個青蓮宗都要遭受一場大難。
最後,玄青子聯合一眾首座,佈置了一個大陣,將玉虛殿第二層的陰風給封印了起來,而方才被破壞的玉虛殿三層極為古怪,它竟然有著自我修復功能,其神奇之處不亞於一些稀世的法寶。
玄青子先前還擔心會被一眾首座發現這玉虛殿第三層的異樣,現在看來倒是白擔心一場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玄青子臉色凝重的離開了玉虛殿,這弄得一眾首座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不好直接去過問。
月朗星稀,銀漢皎皎,遠處群山黛藍,在明朗的月光之下看去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荊少羽卻沒有心思在夜間觀賞景色,此刻的他極為狼狽,先前勉力施展出天魔宗的天魔影遁,令他感覺全身乏力,無力的躺在止水峰後山的一處山坡上,而旁邊則是仍舊昏迷不醒的秦歌。
荊少羽凝望著天際的北斗七星,心情有些煩悶,不斷地搓著自己的手臂,想將手臂之上那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苗刀印記給擦除。
方才,荊少羽猛然發覺自己手臂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淡淡的苗刀印記,不管他怎麼擦也擦不掉,而且他心內隱隱覺得自己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唯一知曉全過程的只有秦歌。
但是秦歌處於昏迷之中,任他怎麼叫也叫不醒,不得已之下只有靜靜地等了,眼見夜色降臨,若是回去晚了,師兄、師姐定會著急來尋找,一時之間他也是心亂如麻。
過了半炷香時間,秦歌終於發出一聲輕哼,坐了起來,而後甩著疼痛無比的腦袋,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這才發現荊少羽就躺在自己的身旁,連忙問道:“師兄,我們怎麼來後山啦,我不是在玉虛殿第三層之中嗎?”
荊少羽不答,而是反問道:“師弟,在我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給我講講。”
秦歌甩了甩疼痛無比的腦袋,帶著諸多的疑惑將自己眼見之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荊少羽。
荊少羽臉色有些蒼白,極度驚訝的說道:“師弟,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不是騙我。”荊少羽聽完,心內如翻江倒海一般,眼睛睜的滾圓,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他心知秦歌必定不會撒謊,因為秦歌所說的他隱約有一些印象,只是他不敢去相信罷了。
“師弟,你一定是看錯了,這玉虛殿第三層千百年來都未曾開啟過,你定然是在做夢,睡一覺吧,睡了就會忘記一切了,你與我只是去了玉虛殿二層,你要切記……切記。”
不得已,荊少羽施展出天魔宗的絕學天魔音,將秦歌腦海之中有關玉虛殿第三層的記憶給強行封印,做完這一些之後,他再也承受不住睏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荊少羽是青松與天魔宗上代聖女所生,八十五年前的青松還是一個懵懂憨厚的少年,因緣際會之下拜入青蓮宗修習道法,待他修煉至融本境界後,奉師命下山歷練,巧遇天魔宗聖女餘英瓊,後來兩人相知相許,結為夫妻,但是餘英瓊乃天魔宗聖女之事,青松並不知曉。
後來,餘英瓊被天魔宗之人找到,想勸她迴天魔宗,不料她極力反對,進而與天魔宗門人發生爭鬥,被青松瞧見。
青松得知餘英瓊的來歷,頓時勃然大怒,揮袖離去,從此在玉虛殿閉關不出,十個月之後,青松出關,沒曾想卻意外的得知餘英瓊在天魔宗中誕下一子,正是青松與她所生。
那時,天魔宗勢弱,被血煞道的血魔打上門來,那血魔亦是個兇殘的人物,極善於操控天地間的戾氣,傷人於無形。
血魔道行極高,天魔宗無一人能夠阻擋,最後餘英瓊為保天魔宗根基,與天魔宗宗主蚩烈一同將血魔擊退,血魔雖敗走,但餘英瓊也身負重傷,再加上她生下荊少羽之時散了本命真元,已然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