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縷碧藍色的火焰跳躍,將吸入爐中的靈氣一一煉化,而後將這些煉化的靈氣融入火焰之中。
他雖然道法不行,但卻是飽覽群書,自然認得這碧藍色的火焰,這火焰乃是三昧真火,是煉丹者奉若珍寶之物,畢竟那些絕頂的丹藥都要用三昧真火煉製才能夠充分發揮出其藥性,同一種丹藥一個用三昧真火煉製,一個不用三昧真火煉製,這其中的效果相差的不是一丁半點,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
燕狂歌指著對面的一間石室說道:“這幾日裡你便棲身於那石室,可千萬別想著偷跑,要是你跑了我就回去將那村子中的村民全殺光。”
秦歌心中的一絲逃跑想法登時被打消,思索了片刻後他說道:“燕前輩你要我生命精元煉製丹藥,這並無不妥,敢問燕前輩煉製這丹藥的目的何在,若是你煉製這丹藥出來害人,我誓死不從。”
燕狂歌沒好氣的說道:“害人?你傻呀?本道爺千辛萬苦的走遍天下,尋找無數稀世靈藥,怎會傻到用這等稀世靈藥來煉製丹藥害人。若本道爺想害人,那還不簡單,直接打上門去,這天下除了道門前三的高手,其他人哪個還是本道爺的對手。”
秦歌心想也是,燕狂歌這個狂人他在青蓮宗就聽過其名,為人狂放不羈,敢與道門中絕頂高手一爭長短,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
“那就好。不過前輩還請你快些,我都消失半個月了,衛師兄他們定然是心急如焚。”
燕狂歌道:“這個你不用著急,我自會去幫你捎個信,你只需靜靜的呆在石室,直到我煉丹完畢。”
秦歌欣然,忙婉言道謝。
而後燕狂歌也不知忙些什麼去了,留下秦歌一人在石室,卻也不擔心秦歌逃跑,顯然他也知道秦歌的性子,是以也沒有在石室佈下任何的禁制。
秦歌心中也沒有逃跑的意思,因自身關係著曾文子以及村民的安危,要是這樣跑了的話就會牽連那些村民送命,這樣的事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這間石室頗為簡單,只有一張石床與一副畫卷。
秦歌將那副畫卷拿了出來,細細打量了一眼,這畫中只畫了一個女子,容貌不算絕美,卻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淡妝素雅,卻不失女子的嬌柔。
“倚樓聽風雨,望極楚天,浩淼煙波丹霞生,怎可忘?此去經年,驀然回首,終是一場空。行將去,數年相思,化為痴恨離愁。再不復,昔日風發意氣,獨留下,一縷相思,幾許清愁。”
細細讀來,這詞卻也有些意味。不過,此時他一雙眼睛全盯在了這首詞的落筆處。寥寥三字:燕狂歌。
秦歌卻沒想到這詞竟然是燕狂歌所作,燕狂歌在他眼中只能算是一個粗魯的莽夫,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寫出這樣哀怨的詞曲來。
不過從話語中可以見得燕狂歌必是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不然這詞曲也不會寫的如此悽楚悲苦。
別人之事,秦歌也是不去過問,輕輕將那副畫卷放好,他便在石室之中打坐,默默運起心若止水訣。
雖然石室外溫度奇高,但是在石室中卻是不覺得,也不知是燕狂歌用了什麼手段將石室外的熱氣全部給隔絕了。
在此打坐,效果十分的好,這都是因為燕狂歌在石室之中佈置了一個聚靈陣,聚靈陣中的靈氣異常的濃厚,使得秦歌修煉起來也是極為快速。
在這修煉比起在洗魔潭修煉還要好上幾分,這裡靈氣充裕,卻不像洗魔潭中的靈氣那般暴虐,運轉了幾個周天之後,秦歌體內的一個穴道已經儲存了大量的精元,已經趨於飽和。
精元的積累是異常漫長的,而且秦歌引入靈氣之時放棄了頭頂的百會穴,儲存了腦海之中的浩然正氣,這增加了他進入融本境界的難度,而且每一次引靈入體之時都要十分小心的讓靈氣避開自己的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