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屍龍彷彿不在意肉身的損耗,在暴雨中和密密麻麻的妖魔纏鬥。
每一個死去的妖魔,身上都會浮現出一道朦朧的人影,被屍龍一口吞掉。
暴雨中,懸浮著不易被人發現的飛蟻。
已經隨著人群朝東離開的沈萬山緩緩出了口氣,道:“好一個魂之呼吸!”
“蛇候二品化的虛神不夠穩固,現在開始吞噬這些人的陽魂。”
“看來,他一開始來大靖就有打算了。”
“以肉身之死,換取魂魄長存。”
沈萬山露出瞭然之色,道:“它應該是知道自己的天資和壽命,無法讓他自然的突破二品境。所以接了大乾這個送命的活。打算藉此成就一品之魂,以虛神的姿態迴歸大乾。”
“特孃的,怪不得不低頭。”
“就算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一點不虧啊。”
“吸乾了這些人身上的陽魂成就虛神走人,留下被魂之呼吸活化的屍龍在東靈府破壞。明日就算是大靖的圍剿來了,殺的也不過是一個軀殼。”
“妙啊。”
“艹!”
突然沈萬山一愣,罵娘道:“等等!”
“怎麼感覺不是我耍了蛇候,而是他耍了我?”
“他若是在大靖八十大典出手,危險自然是不必說。”
“就算是他按照計劃吸收了所有吃過龍涎的魂魄,也就一品的魂。”
“到時候,被大典上的道君圍剿,魂飛魄散的風險可不小!”
沈萬山的臉色有點難看。
“所有,老子正好撞他槍口上了。”
“藉助我,這蛇候順水推舟,任由鎮魔司發現他!”
“不對……他早就開始準備了!”
“媽的,我明白了。”
沈萬山此刻猛然停下腳步!
“劉員外被蛇候附體,青城婦都是他的後裔!”
“這些青城婦還能不知道劉員外的兒子是誰?”
“她們知道!劉員外兒子的死,就是故意的!”
沈萬山捏了捏袖子裡的鳴蛇,道:“就算是沒有我,蛇候也會透過劉員外兒子的死,引來鎮魔司的注意!”
“進而慢慢發現他!”
“不然,二十年都藏得好好的,怎麼這一下子山洞、莊園、兒子、妻妾一下子全部出了問題?”
“他就是怕死,當婊子立牌坊,拿好處不辦事!”
沈萬山悟了,因為自己也是一路貨色。
這大典臨近了,蛇候怕了。
自己肉身是打算大鬧一場,死在大靖了。
可是他怕魂飛魄散啊。
大靖大典,必然是有道君在場。甚至季如淵之流的頂尖高手。
這位上清宗道正不是道君,可是偏偏砍翻了無數酆州鬼王,這說明,他是能砍殺虛神的。
而現在蛇候死了,尤其是之前城中爆出了聖境威能。
又有云梟草原背鍋,蛇候現在估計心裡樂開花了!
它的憤怒、它的無奈、它的嘶吼……都是裝的!
媽的,現在的蛇候一句人話都不說,估計怕一開口語調都是樂的!
回到大乾,說自己被雲梟草原小公主暴露,而後被一個聖境圍剿。
大乾能怎辦?
這種情況,蛇候一個二品,根本無能為力啊。
有功無過,白吃好處。
可笑自己還當蛇候是傻子,被自己玩弄的提前暴露。
回頭一看,傻子竟是我自己。
“你是不是猜到了?”
突然,沈萬山捏了捏袖子。
鳴蛇傳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