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瑜、洛瑾恪，丹修：韓道之、顧兮顏，符修：蕭靖軒，法修：秦咫羽，術修：傅康裕，劍修：明凡、與博、季……清瀾？！”

唸到最後一個名字，明凡驚喜地看著清瀾：“原來你是我的隊友啊！”

清瀾笑著應了，其實她是在看到明凡比賽時，才想起對方不僅是當初無意間幫助她入定領悟劍心的劍峰弟子，還是她這次秘境試煉的隊友。她記得，當年初見對方的時候，他是煉氣期九層的修為，短短四年間修煉至煉氣十二層，想必對方的靈根資質不算太差，大體是三靈根或者雙靈根。

現在看著明凡和劍峰弟子們的比賽，清瀾真心有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她在清濛山上苦修，終究還是閉門造車，不與他人交手，永遠無法知道自己的弱點和缺陷在哪裡。而這場劍峰小比，就讓清瀾獲利良多。很多弟子犯的錯誤，在經過驗證以後，清瀾發現她也會犯。很多弟子精妙的劍術，更令清瀾陷入沉思。

明凡突然道：“清瀾，你是劍修？我怎麼沒在劍峰上見過你？”他又努力想了一邊，最後拉著與博驗證：“阿博，是吧？”

清瀾抿了抿唇，來劍峰觀看小比的時候她就沒打算大張旗鼓，不可能如今說出自己與掌門同輩的“連”字輩道號那麼傻。但清瀾終究是不擅長撒謊，短時間也不能編出一個像樣的身份：“不，我並不是劍峰弟子……”

與博瞥了清瀾一眼，突然發話：“宗門內並不是所有弟子都在六峰修煉。”

明凡恍然大悟：“清瀾是化神期或者大乘期前輩的親傳弟子吧，怪不得不在劍峰上修煉。”

清瀾吶吶，最後只有無措地應了一聲“哦”。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明凡又笑了，那笑容頗有點陽光少年的靈動，明媚又瀟灑。

他熱情道：“既然是日後的隊友了，要不要我帶你去其餘五峰逛逛，順便見見其他隊友？”

清瀾看著明凡，眼前的少年臉上充滿自信，與放蕩不羈的笑容不同的是他眼底暗藏的尖銳與鋒芒。那是一種對自己能力的絕對自信，又不至於自滿。或許有人會覺得這個年歲的少年太過鋒芒畢露，太過囂張，但是清瀾想，她或許很喜歡這個少年。

喜歡他的性格，喜歡他的桀驁，喜歡他和祖父季留真一樣的無所顧忌。

良久，她彎了彎嘴角：“……麻煩你了。”

明凡“嗯”了一聲，他興致勃勃對與博道：“阿博，你也去嗎，和未來隊友們打個招呼？”

與博輕飄飄一句話拒絕了：“不了，反正明日就是集合的日子。”

明凡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來。

駕雲飛往另外一峰的途中，清瀾已經不自覺地和明凡拉近了關係，這實在是因為明凡魅力過人，饒是清瀾這樣冷淡待人的性子，也不免對明凡心生親近。

談及志向，明凡笑得沒有一絲陰霾：“我希望成為虛夷天仙那樣的劍仙！”

清瀾一怔，沉默片刻道：“選擇那條路你會很辛苦的。”

明凡傲然道：“我不會放棄的。”

清瀾靜靜地看著他，直到明凡不自在道：“怎麼，難道你想要笑話我嗎？”

清瀾搖搖頭：“我相信你可以的，只要不放棄。”

明凡聞言，又咧嘴笑了。

清瀾遠眺清濛山所在，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縱然兩世為人，被季留真誇作天才，但說到底，季清瀾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她會在枯燥修煉中氣餒，在快速進步中自滿，在遭到打擊時消沉。

很多時候，自卑與自信只是一線之隔。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見過扶渠和聽聞瑜奕師祖事蹟之後心中隱隱的自卑與懺愧終於消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