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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和花音坐在機場裡的大廳裡,看著兩個人的父親登記行李。

昨天晚上,我哭著跪在地上求我的父親讓我可以和花音一起回去。父親最終答應讓我們做同一班飛機,但是條件是到了日本以後,要立刻和她分開。我答應了他的條件。

早在我走進這個寬敞的機場我就開始注意起各種出口和路線。花音在我身邊,失魂落魄的走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意圖。我掃了眼出口E旁邊的洗手間,離我們的位置不算太遠,離出口更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我捏捏手裡花音的手,她看著我,我對她使了使眼色,然後瞄了一眼身後的洗手間。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機謀,先是一驚,然後立刻會意的點點頭。 我們兩個小聲的站起身。我對著爸爸說了一句在自然不過的話:“爸,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嗯了一聲,並沒有回頭。

我和花音手拉著手,慢慢的走向洗手間。邊走我邊小聲的對花音說:“千萬別回頭看,繼續走。等到我們一靠近洗手間的門口就從出口跑出去,你明白了嗎。”

花音捏捏我的手,表示她明白了我的作戰計劃。

我們並肩走著,兩個人的手心都冒著冷汗。神經繃的幾乎快要斷裂。我不能現在就投降,我一定要把我所有能想到的都做了才放棄。我不想回去,不能回去,尤其不可以跟爸爸一起回去。我怕,沒有了花音,我感覺沒有一個人可以保護我。當我只有一個人面對我的爸爸的時候,我所有的勇氣,所有的求生慾望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對他,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恐懼。這份恐懼從我童年的時候便陪伴在我左右,我絕望的想要將之甩掉,可是今天我才發現,並不是我甩不掉它,而是它甩不掉我……

我和花音瘋狂的跑著,兩個人很幸運的都穿著球鞋。我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推開所有擋在我們面前的人。我們成功的跑出機場大廳的出口,並且沒有聽到後面該有的追趕聲。我邊跑邊想著,必須快一點坐上一個交通工具,不然很快就會被他們追到。

我憑著大概的記憶,轉了幾個拐角,果然,不遠處停了幾個去外地的大巴士。我興奮的拉緊花音的手,向巴士奔去。就當我以為我們成功的又一次逃脫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好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和花音爸爸的聲音。

“抓住她們!她們是小偷!!”

我一驚,好你個小人!花音的爸爸正好是上海人,深知上海人最痛恨的就是小偷,如果當街抓到,甚至有可能被打死也說不定。我心裡暗想這下糟糕了,果然不出意料,周圍本來只是旁觀的人立刻朝我們跑來。頓時間,四面八方沒有一個縫口讓我和花音鑽逃,我和花音慢下了腳步,幾個大漢已經把我們兩個反手壓在地上。我的臉貼在石灰地上,擦過幾個小石子。

“噝!” 我忍不住咬牙,抓住我的男人已經一隻手死死的反扣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把我的頭狠狠的壓在地上,我的臉估計劃了幾個口子,火辣辣的疼。我勉強睜開眼睛,眼尾的餘光看到按住花音的男人正舉起了什麼東西要打在花音身上。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大喊著:“不!別打她!她還只是個孩子!”

“唉呀,等等,別動手啊!搞錯了!搞錯了!她是我女兒。” 花音的爸爸看局勢有點不受控制,忙插了進來阻止這些人的暴行。

“這是我女兒,你別動手動腳的啊!” 我的爸爸也衝了過來,一把推開我壓在我身上的人,急忙把我拉了起來。

“沒事兒吧?” 爸爸問。我沒答話,冷淡的擺開爸爸的手,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大概傷的不清。又摸了摸後背,幾個地方一碰就疼,大概剛才還是捱了幾拳,可能有點瘀青。

那幾個大漢被弄得莫名其妙的,頓時不滿的罵道:“ 怎麼回事啊!自己的孩子也看不好!怎麼當父母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