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女子的聲音變得沙啞,最後只剩身體劇烈抽搐。
腥臭的綠色膿液噴濺之時,被祁羽及時用精神力盪漾開來,所以並沒有沾染到祁羽一根髮絲。
祁羽微躬的體態緩緩立起,熟練地將劍身上沒有完全吸收的膿液甩去後,平靜地看著倒地不起的女子。
一劍誅惡!
只見女子的面龐已經面目全非,從眉骨到下巴是一條深不見底的血肉裂縫,還有膿液從中汩汩流出。
藉此,祁羽也看清了女子頭顱的結構,整個頭顱都被錯綜複雜的倒刺所佔據,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一眼便覺得驚悚。
而本應存在的腦部結構卻消失不見,甚至沒有一副完好的骨架。
很難想象,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生物,竟然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的生理結構,並且還能存活下來。
“這就是你治病的方法?”
女子已經停止了抽搐,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祁羽將劍尖對準吳平,面容沒有任何變化,但言語中卻早已殺意凜凜。
“後生,你誤會了,我只是用蕊給他們治病,卻並無法做到這個效果。”
吳平搖了搖頭,但對女子的死亡也沒有任何惋惜。他自認為只是行醫者之本分罷了,治療之後,病人的死活與自己再無瓜葛。
“好一個棄文從醫。”
“你就用血來償還犯下的罪孽吧。”
老嫗看到女子悽慘的死狀之後,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不確定相同的招式祁羽還能使用多少次,也不知對方的精神力是否已經見底。
“後生,你不明白,有些病症根本就無法祛除。”
“但我可以讓他們得到很好的歸宿,擺脫病痛的折磨。”
“你說,我到底有沒有病?”
吳平緩緩嘆了一口氣,慢慢向身後的大鍋走去。
“你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不管是不是吳平打趣的方式,祁羽都不再回避這個問題,而是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那我也告訴你,天命難違。”
“病症皆有其根源,也有對應的生命規律。”
“你妄想將別人的性命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就是犯大忌。”
“我不懂什麼高深的藥理,也不明白這世間的運轉法則,但我知道……”
“心病,不可醫!”
話音落下,祁羽的氣勢突然暴漲,持劍向老嫗衝去。在這一瞬間,祁羽已經完全步入大圓滿階段的範疇!
老嫗一驚,只好慌忙逃竄,卻始終沒有向吳平求助,並且有意將祁羽與吳平的距離拉開。
“你的病,我能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