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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遭遇到了迄今為止最有模有樣的一次阻擊。她的手被他壓著,幾乎不能動彈。她只能拚命地搖自己的頭,以躲避他的嘴。他完全知道對她的嘴唇進行佔領的戰略意義,也就決不輕意放棄。噢,噢,噢,噢,他從嘴裡發出這樣的單音節,像為她的搖頭晃腦加油打氣,也像是一種起鬨。這使她的反抗與掙扎,具有了一種玩笑和被觀賞的意義。這種意義對她是相當不利的。她一定是意識到了。所以她屏住渾身力氣,掙脫了他的手。她翻了一下身,側身對著那堵牆壁了。

她掙脫了他的雙手,卻沒有從沙發上跳起來,而她本來是能夠那樣做。最重要的是,她仍然沒有喊叫。他偷偷地笑了。戰鬥還將繼續,但他已經看到勝利的旗幟在不遠處飄揚。

他緊緊地貼著她曲身躺著。他的一條胳膊插在她的腦袋與沙發之間,對她是一種摟抱,也像是為她提供了一個可以活動的枕頭。他聽著她的喘息,非常善解人意地沒有動作,就像有意讓她在戰鬥的間隙作片刻的休整。

小憩的時間是短暫的,必須趁熱打鐵,一氣呵成。火候由他掌握。這一次他的騷擾分兩個地方進行。他將自己的嘴唇打濕,緊緊地貼住她的後頸窩。這裡沒有駐防,他的舌頭可以在後頸窩那一小塊開闊地上自由地遊走。她身體的香味撲面而來,像成熟的麥子。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閒著的手,貼近了她的腰。男人頭女人腰。那兒真的非常柔軟,有一種暖玉的溫度。她動了一下,還伸出一隻手撥了一下他的手。但抵抗並不明顯,也不頑強,倒是他自己有一點猶豫。也不是猶豫,而是一種擔心,好像害怕她的凝脂一樣的肌膚,會在他已經微微有一點發汗的手掌的撫摸下融化。因此,他向上摸索前進的速度是跳躍性的、不規則的。時快時慢,時輕時重,有時像手持探雷器的工兵一樣小心翼翼,有時又像撫摸一條寵物狗、寵物貓一樣行雲流水。

但在攻擊那兩個山頭時還是遇到了麻煩。按照他的作戰計劃,當然是希望能夠一舉拿下。但沒料到它的掩體設計得非常精密,加上他的姿勢使得他只能採取佯攻之式,一攻之下居然沒有成功。胡亂地裹在她身上的那床毛巾毯,也成了她的天然屏障,這使得他不得不先騰出手來把它連拉帶扯地從她身上弄掉。他在做這項工作時,她基本上是隨著他的,可能覺得他有權處理他自己的私有財產。但他的手企圖再次爬上那個制高點時仍然不得要領。他沒有辦法,只好實施強行突破,從山腳下往上沖。因為包裹得太緊,他的進攻便演變成了對它的踐踏與蹂躪。她還是沒有叫。他卻不忍心了,非常不情願地決定從那兒慢慢撤下來。但撤下來之前,還是要以佔領者的姿態進行安撫的。蹂躪它的是手,當然必須用手來安撫,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但那種隔靴搔癢的安撫其實非常暖味,更像是一種偵察兵的活動。果然,他很快就找到了暗道機關,乳罩的褡扣在正前方,巧妙地掩藏在兩個山頭的溝縫之中。他的手指曾經無數次地幹過類似的勾當,像一個非常熟練的技工,一緊一鬆,掩體就被解除了。他吁了一口氣,把玩著手裡的果實,那是勝利的果實,也是盛夏的果實,應該多汁而甘甜。他是一個嘴饞的孩子,但仍然沉得住氣,他知道那已是他的囊中之物,這會兒不會被人搶走。他用牙齒咬著她的休閒衫的下擺,慢慢地往上褪,終於在手的配合下,完成了與它所包裹著的身體的分離。她裸露著的上身呈現在他面前了。在這之前,他沒用太大的力氣就改變了她側臥的姿勢。現在,她是仰臥著正對著他了。她的眼睛早已經閉起來。不是一般的閉,是使勁地閉。她的鼻翼在歙動,她的小小的、潔白的珍珠貝一樣的牙齒在咬自己的嘴唇。她的臉扭曲著,彷彿是痛苦的,卻絕對是生動的、美麗的,緋紅如霞,令人驚艷。她的手也沒有閒著,使勁地抓著毛巾毯的一個角,好像要將它抓出水來。她在喘息,又像是在顫抖。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