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並不需要造成如此大的破壞,至少他是可以令城門前少死一多半的人。然而這位大祭師,卻十分任性的沒有這麼做,他所釋放的力量並沒有半點收斂。
一來這陣法封禁的手段,實在折磨的鄭爐身心俱疲,為了破開內城的這道封禁壁障。此時西城門之外五十丈範圍內,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完整建築,甚至連一塊完整的磚石都找不到,不論是房屋和地面,都被毀的不成樣子。
經過如此瘋狂的攻擊,鄭爐的心中那股憋悶的怒火,始終得不到宣洩。所以他在轟破陣法壁障的同時,也絲毫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量。
二來,鄭爐是痛恨這些城衛軍的,城內明明發生了特殊的狀況,竟然沒有留任何人在城牆上。連自己這位大祭師來到,別說撤去陣法封禁,就連個來跟自己解釋城內情況的都沒有。只是他不知道,吳天很早就下令封鎖內外城的一切連樓,城牆上當然也不允許有任何人。
因此鄭爐在破開封禁壁障後,不僅沒有絲毫留力,反而是一股腦將自己的力量,都直接傾瀉在了面前的陣法壁障之上、
當陣法封禁被徹底破壞的同時,護城大陣也同時被撕裂開一道缺口。正如左風判斷的那樣,護城大陣的陣基並未遭到損壞,因此護城大陣仍然還存在,這一點即使不懂陣法的強者,只要嘗試著破開空間,也就會明白了,因為只要有護城陣法存在,空間便會保持穩固。
那混合了鄭爐,以精神領域高度凝鍊的極致火焰,甚至其中還有空間破壞力的效果。在破開陣法封禁後,破壞力差不多仍有不足十分之一的力量,轟開了城門,席捲了內城西城門門前的一大片區域。
煙塵火屑之中,鄭爐已經緩緩的飄飛進入,而更遠處的曾江和一批賁霄閣強者,此時都顯得異常的狼狽,卻仍然還是勉強快速飛馳而來。
他們現在不僅僅是疲憊,有一部分武者身上還帶著傷,他們之所以會搞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眼前的鄭爐釋放的攻擊太過強大,他們拼盡全力,也只能夠勉強將五十丈外的建築儲存下來。
穿過已經殘破不堪的城門洞,飄飛中的鄭爐輕輕的抬手一揮,隨著他的長袖飛舞間,城門前頓時有著一陣狂風颳過。
漫天的煙塵和火屑消散的同時,露出了滿地的殘肢斷臂,以及更遠處那無數受傷之人,發出斷斷續續的哀嚎和慘叫。當鄭爐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後,他的眼角也是忍不住一陣的狂跳,那表情彷彿剛剛吃下去了蒼蠅一般。
“媽的,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法,都他麼聚在這裡幹嘛!”
此時已經隨後趕來的曾江等人,也看清了城內的情況,尤其是城門口那些,殘肢斷臂外包裹著青銅鎧甲,顯然這些都是雨閣的兄弟。另外還有一些,身穿城衛軍衣甲的城衛軍。看到這些後,他們都不自覺的偷偷看了鄭爐一眼。
大家都清楚,這一切都是鄭爐親手搞出來的,但是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因為眾人都很清楚,鄭爐此時正在氣頭上。即使他知道這是自己的過錯,最後這股邪火,恐怕還是要找個人來宣洩,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觸他的黴頭。
抬起手來,鄭爐朝著遠處那些受傷不算太重的人一指,冷聲說道:“讓這幫傢伙給我動手,將城門口這裡清理了。”
那些人既不是賁霄閣武者也不屬於城衛軍,但是在聽到鄭爐的命令後,心中雖然不滿,可是卻半點不敢表現出來。畢竟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
兩名賁霄閣武者飛出,開始安排那些不知道屬於哪一個勢力的武者,也不理會他們受傷輕重,將他們聚集起來,開始清理這一片狼藉的城門前。
對於城門口的一切,鄭爐並未太過在意,他的注意力反而被城內所吸引。以他的御念期的修為,很快就感覺到位於前方大約十幾裡的位置,正有著極強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