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梟扶了起來,又吩咐巡邏兵繼續巡邏任務,將嚴華首級掛在軍寨前宣示。
雷梟雖贏了眉眼間卻無喜色,躬身一禮後默默退了下去。
此時,蘭國仙峽關口。
“報!報�”一聲慌亂的長喝,前往查探的侍衛跌跌撞撞的伏跪與地,“回,回稟將軍,嚴副將等人受到伏擊,�一全軍覆沒了!嚴華將軍的首級如今被懸掛在雪國大軍寨前猾說到最後,聲音顫抖的幾乎無法繼續。
“你說什麼!?”許冠捷聞言大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急急的朝山下望去,全,全軍覆沒?!方才的方仙…怪不得在山腳下就動起手來了,竟然是遭到了伏擊!該死的!“去調查一下,這埋伏是何人所設!快去!”還未開戰便先折損了一員大將,士氣必定受到影響!都是他大意,他的輕敵,害了眾位將士!今日之仇,他定會銘記,來日必定相報,以慰眾兄弟在天之靈!
“是,許將軍!”那侍衛連連點頭,起身退了下去。
負清風被一陣喧鬧聲吵醒,茫然的張開眸子,瞧見帳外人影攢動,心知是敵軍中了伏擊,無奈的嘆息一聲,復而,又闔目睡去。
初到仙峽關,便贏了一戰,全軍上下都振奮不已,直至天色微亮,才漸漸地恢復寧靜。
臨近凌晨時分,一抹紅色身影飛躍而來,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守衛,在帳中尋找著,突然身後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當即一震,血眸倏然眯起,緩緩轉身瞧見身後立著一抹熟悉無比的身影,不禁詫異的揚眉,“離刖?”
“四殿下?”睡到一半渴了起來找水喝的離刖更是詫異,他就說呢?這天下還有何人能將這一襲紅衣穿的如此妖魅呢!原來是四殿下啊,不過四殿下不是與少老三在魔門關麼?怎會在出現在這兒啊?
雪傾顏聞言眸色一暗,左右瞧了瞧無人之後,身影一閃,抵在離刖身前,壓低聲音問道,“來的正好,離刖,告訴我負清風的營帳在哪兒?”
負清風?“啊?”離刖一震,眼睛眨了眨,反射性的開口,“在最中央的那個營帳,帳外掛著竹子風�”話音未落,微風拂過,身前已是空空如也,不禁愕然,“走的這麼快�…”哎?對了!四殿下現在這個時候來找負清風做什麼?就算有什麼事兒也不必這麼急的連覺都不睡連夜趕來罷?難道,未央他們說的是真的?四殿下真的喜歡上了負清風?
現在,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了�斷袖之癖啊!斷袖之癖似乎也沒什麼麼,除了兩個都是男人之外,也沒不同嘛?
一一請曰這孩紙自言自語的廢話。心雪傾顏一路暢通無阻的尋到了營地中央,果然看到一帳外懸掛著竹子風鈴,隨著晨風輕微晃動,卻未有聲響。看著那垂下的帳簾,血眸微微一暗,掀開了帳簾走了進去。方一進去便聞到了熟悉的淡淡梨花香氣,抬眸望去看到了吊床之上那抹纖細的白色身影,心中一震,足尖掠地,閃身而至,看著那張清純恬靜的睡顏,心中某一處在瞬間塌陷,如水般蔓延開來,不覺深深地吸了口氣!
負清風,他終於再次見到他了!一個多月來的思念在此刻得到了救贖,這麼看著他,他才驚覺他有多想他,恨不得將他嵌入身體成為他的一部分!
看著那長睫覆蓋下的眼瞼,不禁一怔,手已不自覺的探過去,想觸碰他,感受他的體溫,聽著那均勻的呼吸聲,指尖倏然停止,緊握成拳。長途跋涉他一定很累,他不能將他吵醒了,這麼看著他,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他與他這麼近的距離,聽著他輕柔的呼吸,躁動的心一點點的安靜下來,雪傾顏不由得輕輕揚起了唇角,坐在床邊的吊椅上,望著那張純淨的睡顏。
沒想到他睡著之後會是這麼安靜,如初生嬰兒般純淨,不染一絲雜質。
此刻,他覺得很滿足,很幸福。若每日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