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姜林將使節大人狐和所有首領全部綁縛在兩軍的陣前,以此為要挾,聯軍軍士們不得不繳械投降。”
“該死!”姬發和令姬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信使又喝了一口水,此時由於喝水喝得有點急,嗆入了氣管劇烈咳嗽起來,一時間竟然停不下來。
“侯爺,我來說吧。”一邊的姜尚接過話茬。
“那姜林將所有首領和軍士全部扣押,以此為質和虞國以及各小方國提出了贖人的條件,聽說極為嚴苛,具體內容不知,但派這名信使前來西岐送的信便是贖回狐的條件。”
“什麼條件?”一邊的令姬焦急地問道。
姜尚看了一眼令姬,又看了一眼姬發,從袖中取出剛才信使交給他的那封信,開啟唸到:“百人的青銅鎧甲,千名成人兩年的口糧。寶石五十盒,牛百頭,羊五百隻,獸皮五百捆。”
“嘶!”姬發和令姬齊齊地吸了一口涼氣,姬發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侯爺,我弟弟可是為了前去給侯爺找尋奇人異士才遭此劫難,侯爺可一定要將他救回來啊。嗚嗚嗚……”令姬拉著姬發的衣袖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哭什麼哭,號喪吶。滾回去,煩死了。”姬發朝令姬吼道,嚇得令姬臉色一變,本想再撒嬌一番,但看到姬發已經鐵青的臉色,不敢再多說話,只能轉身朝大門走去,躲在大門後面聽著外面的動靜。
此時那信使終於恢復了正常,接著說道:“對了,太師說的這個數,是以運到晉陽鎮為準的。別的東西還好說,但這粟……從我虞國往晉陽鎮運糧,路上估計要消耗兩成。如果從西岐運糧,恐怕到了那晉陽鎮,只能三剩其二。”
“咯吱咯吱!”此時姬發氣得牙咬得咯吱咯吱地響。
“這個狐,怎麼這麼沒有長進!明明是一趟再簡單不過的差事,怎麼就辦成了這樣!”邊上的姜尚幽幽地說道。
姬發不滿地朝姜尚看了看,姜尚趕快閉上了還欲繼續說話的嘴。
“信使先住幾日,待我們商議一番。”姬發等心中的怒氣平靜了些,開口說道。
“侯爺,我等得,那使節大人等不得。侯爺且看,這是那姜林讓我帶給侯爺的。”說著,那信使取出一團樹葉,開啟后里面兩個已經乾透了的黑不溜秋的東西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是何物?”姬發不解地問道。
“這是……這是咱們男人的命根子。因使節大人打過那姜林之妻的主意,那姜林將使節大人的兩個蛋蛋割了下來讓我一起送了回來。還說如果不早點將所要的物資運過去,下次送來的便是使節大人的頭顱。”那信使緊張地說道。
“豈有此理!”此時姬發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啊!我那苦命的弟弟啊。侯爺你一定要為我弟弟做主啊。”躲在大門內一直偷聽門外談話的令姬此時聽到弟弟的慘狀,本欲朝信使撲過來看看信使手上的東西,但腿下一軟,還沒跨過門檻,便一頭栽到地上暈了過去。
“快,將夫人扶回去休息。太師,召集眾人一刻後議事。”姬發穩了穩心神,朝姜尚吩咐了一句,便朝著國政廳走去。
身後的姜尚朝遠去的姬發行了一禮,那信使將手中的水袋還給了衛士,捧著手中的兩顆蛋蛋快速朝遠處的姬發跑了過去。
一刻鐘後,國政廳裡姬發滿臉陰鬱之色地坐在正位,下面左側站立著太師姜尚和虞國來的信使,以及幾名文人模樣打扮的文臣,右側則站立著姬周宗室內最受姬發器重的兩個弟弟,也是後世最為耳熟能詳的周公姬旦、召公姬奭以及幾位武人模樣打扮的武將。
姬發揉著兩側的太陽穴,聽著太師姜尚將事情的經過又對著兩個弟弟說了一遍。待姜尚將事情對二人講述完,整個國政廳陷入一片沉寂,姬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