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相依相偎你儂我儂。
誒,叫人直嘆天妒藍顏,斷袖情深啊!
正是花節熱鬧,有人心花怒放遊街戲耍,也有人膽戰心驚嚴陣以待。恰時,使臣府裡,忽有精兵破門而入重重包圍,踩碎了一地藤林花瓣。
三千親兵劍拔弩張時,卻不見院中人跡,定侯一身戰甲,持刀以待,一身戾氣,殺氣騰騰。
這時,副將來報:“侯爺,院中無一人蹤跡。”
有人又報:“侯爺,無人。”
定侯大驚,驚慌失措:“不好!中計了。”提刀揮舞,大喊,“快撤!撤!”
不知是何人驚呼一聲:“空城計,是空城計!”
頓時,三千精兵四處張望草木皆兵,陣腳大亂便要落荒而逃,忽然黑衣勁裝的男子從天而降,揚手,一劍刺穿了那副將的咽喉,整個屍體釘在了出逃的門上,霎時,驚叫四起。
混亂中,定侯大喊:“快,擺陣!”
勁裝男子卻處之泰然,只道:“爺有令,一個不留。”
隨後,血色喧囂,染紅了藤林花。
未時。
街上正是人潮擁擠,花香肆意,滿街琳琅,煞是熱鬧。
遠遠看去,一處小巷人滿為患,男男女女擠作一團,圍了個水洩不通,偏生某人是哪人多就往哪鑽,唯恐不亂。
聞柒墊著腳,一眼望去,除了人頭,便只看得見巷口那端的一棵參天大樹,樹上錦帶飄飄,甚是好看,她興趣盎然:“那系的是什麼玩意?”
秦宓抱著聞柒一步也不想往前,蹭著聞柒的肩,聲音柔軟得不像話:“聞柒,我們走好不好?”蹙著眉頭,不滿,“人多,髒。”
聞柒不動,回頭給葉家姐妹使了個眼色。
片刻,葉九道:“永結同心符。”
誒,這群古人啊,也是夠了。聞柒拉著秦宓的袖子就撤:“走,咱是四有青年,不迷信!”
剛剛還鬧著要走的宓爺這會兒紋絲不動,盯著那樹上花花綠綠的帶子瞧,若有所思著。
聞柒樂了,抱著肩:“爺信?”
秦宓很快地搖頭:“不信。”
自然,奉行生殺予奪王者為尊的宓爺,怎能信這些市井玩意,聞柒轉身就走,奈何——
秦宓拉著她的衣袖,輕聲喊她:“聞柒。”
喲,怎聽著像撒嬌呢?
“爺不是不信嗎?那怎麼不走?”
眸光半斂,語氣不太自然,秦宓悶聲:“爺想系,”指了指那樹上晃盪的玩意,道,“那玩意。”
不信?呵,這彆扭勁。
誒,當初多傲嬌冷漠一人,瞧瞧,被聞柒都帶得迷信起這市井玩意了。某人心裡別提多喜滋滋,還一本正經蹙眉裝深沉:“人太多。”想了想,補上一個字,“髒。”
秦宓轉身,對葉家姐妹說:“全部趕走。”
聞柒嘴角一抽,驚了:“爺,咱是四有青年,不能蠻不講理,不能搞獨裁,不能搞*。”
秦宓細細看她,眉頭越擰越緊,那眸光若蒙了光華的古玉,美得……聞柒冒泡,立馬上前:“瞧我的!”朝著人群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哎呀,我的金子掉了。”
頓時,一個一個排隊等著系錦帶的男女回顧,四處張望,隨後,一窩蜂湧出巷子,頓時就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在哪?”
“哪呢哪呢?”
聞柒來上一句:“後面呢,後面!”
“讓開!”
“你扯著我了。”
“是我的!”
“是我掉的。”
“誰也不準搶。”
“……”
人群攢動,一波一波爭先恐後地擠出來,地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