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見他這般謹慎,諾布很滿意,他對賽里斯這個徒弟真是沒話說了:“那麼,你就是這樣傷了二世的?”邊說著,諾布比了比賽里斯剛才殺退自己的一招。
賽里斯抿抿唇,略帶俏皮地說:“他比你更野蠻。”
“那是因為我不準備削掉你的腦袋。”諾布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扔下武器:“好了,練習完畢。”
賽里斯終於鬆了口氣,一大一小走到樹蔭下休息,經過剛才的較量,二人深淺不同的棕色肌膚上同樣佈滿汗汙,連連喘息著。
諾布接過侍者送上來的水喝了一口,示意左右下人離開,接著便神秘地挨近賽里斯發問:“那麼,李是怎樣回答你的呢?”
賽里斯擦著身上的汗,含糊地回答:“他說他不會愛上任何人,因為八年後他會離開。”
“是嗎?”諾布不置可否,他發出意味不明且帶押韻的一記單音,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子,我認為李的反應很正確,畢竟有期限的愛情是一種煎熬,而且八年也太短了。”
“我不介意。”賽里斯輕聲說。
“得了吧,你們的情況是相對的,你不為自己想,就為他想想。人和神?聽起來都懸。而且你怎麼能夠一邊戀愛一邊倒數?多痛苦呀!即使是做為朋友的我也不敢去想八年後的情況,你還想愛情?哦,小鬼,八年過得很快。”
說到最後,諾布發現自己竟然傷感起來,臉上不禁露出沮喪的表情。
“我知道。”賽里斯也喝了口水,回答:“所以我不會再要求他給我愛情。”
諾布很高興有人看開了,還準備跟小朋友喝點酒慶祝,可是笑開的臉立即又僵住了,因為他從賽里斯平靜詳和的表情中弄懂了其中真正含義。
“神啊,你這個執迷不悟的臭小鬼!”
“諾布叔叔,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好,好!我不管,我不多管閒事。不過你這小鬼的腦袋跟那方尖碑是一樣的貨色,我敢打賭那個石柱能豎很久!”
在諾布連連嘮叨下,賽里斯只是微笑以對,他沒有興趣研究方尖碑能夠屹立多少年,倒是希望自己的感情能比它更長久。
諾布似乎能明白賽里斯的想法,畢竟也相處了這些年,越是瞭解,就更加忍不住重重嘆息:“小子,這一次出行是個好機會,你得好好認識世界,不管男女,可能真有人能夠替代李。”
“你是說……可以跳進鱷魚潭撈人,中了箭也不會死,能讓猛獸服從,吃了有毒的食物也能夠很平靜地告訴我們有毒?我要找這樣的人代替長琴嗎?叔叔,這是不是有點難度?”
不是有點,是不可能!
“死小子,你難道只是喜歡李這些能力嗎?”
“不是。”
“那你還說?!”
“因為我想讓你閉嘴。”
“……”諾布傻眼,繼而低喃:“小鬼,你果然是李長琴養的。”
賽里斯還是那一號表情,而諾布也沒輒了,只好做出引導:“賽里斯,你不可愛的地方就是不夠坦白,率直一點才討人喜歡,事情不一定要全部自己扛著,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思考。這樣會有更好的結果……說不定。”
賽里斯仰首,他看著綠意中猶如水面錯蕩的粼粼水光,但笑不語。
談話沒有繼續,因為衛兵前來尋找諾布,說是長琴準備出門。
李長琴看見匆匆超來的兩個泥人,不覺失笑。
“你們先去洗個澡吧,我想洗個澡的時間,二世還能等。”
聽說二世,諾布挑高眉毛瞄了賽里斯一眼,後者卻一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