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捏著朵花。】
韓放這才忽然發覺到他手上捏著的花上,純白的花瓣沾染上塵埃已經有些破舊的摸樣。
他眉就不自禁的微揚。
靳既東其實也不想那麼討打,可是前門不讓過,就只能擼袖子爬樹了,偏偏韓放房間位置長得偏,他爬過樹還得去爬窗,總算爬過一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結果腳下一滑就摔了。
他這些日子在家呆的是上躥下跳不安分,把本來就看他不大順眼的靳夫人又給氣得花容失色,靳既顏每天處理完一大堆事情,回到家裡又得面對一場世界大戰,心累的都有些不夠用了,次次都得板著張臉去解救他弟弟,把他那氣瘋了的媽給從他身上摘下來。
“你別攔著我,這混賬東西他把我新買的衣服拿去捐走了……”
靳既顏的臉上依然沒什麼波動,“這挺好的,救助災民,回頭再買一件。”
心裡思襯著再怎麼混賬也是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
靳夫人一聽這話崩潰的更激動了,“你懂什麼,那是限量版。”
再限量拿錢也能買的著。
靳夫人氣得哆嗦,指著靳既顏的鼻尖,“好,你就知道幫那混賬東西,你等著……”
那是因為他每回都能把你罵的讓我身心愉悅。
靳既顏表面依然是不動聲色,送走了靳夫人回頭在看看一臉笑嘻嘻的弟弟,有種想掉頭回去把他媽喊回來收拾他一頓的衝動。
最後只是說,“你安分點成嗎?”
而他這弟弟每天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
“哥,韓放他怎麼樣了。”
靳既顏深吸了一口氣,照常敷衍,“很好,一如往常,身體倍棒。”
他這弟弟聽著這萬年不變的臺詞一臉放鬆,舒了口氣看著靳既顏道:“那我就放心了。”
“……”
簡直是蠢得不忍直視。
靳既顏繞過他弟弟準備回房間,就被欲言又止的阻攔了,他弟猶猶豫豫的戳他問:“韓家……最近怎麼樣了。”
“……”靳既顏看著他弟弟揚起一抹笑,眼神暗沉的好似不見底,“心急了?”
其實是心慌了。
下意識的擔憂那個人,害怕他會出什麼事。
靳既顏低斂下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眼神冷淡譏涼,沒去仔細探究靳既東懷著的究竟是什麼心思直接過濾掉,語氣淡淡道:“你知道白瑞意嘛?”
靳既東給他這一打岔覺著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跟韓放玩的比較好的……吧。”
“他前些日子表面上是被他爸派到英國辦事,其實是去打聽韓家在國外的產業,最近剛回來,收到訊息以後,我們靳喬兩家現在該要對韓家在外的產業下手。”
雖然關係有點冷卻,但在利益方面還是要共同聯手。
看著愣怔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靳既東,靳既顏語氣低柔,“哥哥最近就在忙這些事情。”
所以麻煩你在家安分點成不,最起碼幫不上忙也別拖後腿。
靳既東愣愣的摸樣也不清楚有沒有get到靳既顏想表達的這點,只是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那個人,他要是知道他的朋友都背叛了他的話,會很難過吧。
會很傷心吧。
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靳既東就再一次踏上了攻略韓放的征途,懷揣著的,是連他也琢磨不太清楚的憐惜跟珍視。
韓家的大門肯定不會為他而開啟,所幸沒有他哥喊人一竹竿過來把他從樹上捅下來,靳既東就爬的順利且艱難的到了目的地,前來作死求揍。
終於看見那個人了。
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