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確實實的是成功了,他幾乎都已經攀上了那圍牆,只要輕輕那麼一躍他就自由了,可是意外發生了——
他的手之前被綁的那麼緊又被繩子磨得紅腫青紫,甚至現在還隱隱破皮往外滲血,韓放可以不在乎,可此時此刻他的手被先前那麼一番折騰再猛的力氣使出來都大打折扣,以至於韓放還以為自個兒跟先前一樣疏忽了那麼一霎那,手上使不上力氣腳下就蹌踉得頓了一下,就這麼個空隙跟幾乎瞬間就被周浮捕捉到了。
周浮是最惱火的,他在教官裡幾乎是帶頭的一個,他手底下調…教出來的也永遠是成績最好,就算是新兵落到他手裡再不老實不出一個星期也能給折騰得老實,哪裡見過一上來就那麼猛的,三番兩次的搞事端,這回人要是跑了周浮覺得自己的臉就丟大了,他的眼神牢牢地鎖定住韓放。
多麼稚氣而又朝氣蓬勃的一張臉,滿滿的都是活力,不像其他公子哥一樣眼底下一圈熬夜的青黑,當他那眼神兇戾起來的時候帶動著眉目間的精緻落在別人眼裡就是兇豔,明知碰上去是找死但心癢癢的卻蠢蠢欲動,尤其是對周浮這種,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人那副姿態就覺得血液沸騰好似有團火在心中燒灼著。
大概是男性本能的征服*吧。
逮到那麼個機會,周浮就那麼伸手用力一拽韓放就被扯了下來,好險,只差那短短几秒或者就是那一瞬間韓放興許就可能像一隻鳥似地頭也不回的飛走了,等他跑到外面想在找到人就無異於大海撈針。
韓放的力氣已經差不多耗盡了,只是紅著眼往周浮身上發洩似地一踹,力道不輕卻也不重,就這一腳就能讓周浮琢磨出他已經虛軟了的事實。韓放跟之前一樣又被七手八腳的制住了,這回可不像之前那樣輕視了,韓放被按在地上,喘氣間都是塵土泥香的氣息,他腦子有一股子緩不上勁的眩暈,發脹的眼前昏黑,讓他茫然了一下。
周浮居高臨下的看著韓放,也許是氣急了他的眼尾泛著紅顯得幾分豔麗,看在周浮眼裡就是漂亮,他疑怪為什麼會有男的生得比女的還要漂亮上幾分,唇紅齒白的招人憐愛。
韓放的眼神茫然了那麼一瞬,周浮看著他狼狽的模樣跟茫然的眸子,之前還是兇狠的人現在就眼帶茫然的被壓制住,這種落差一對比就突顯出韓放的孤單得可憐,只是後來周浮才知道他錯的有多離譜,只是他這副模樣看得周浮莫名軟下了心,現在人落在自個兒手上也沒之前那麼氣了,但該給的教訓還是不能少給。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韓放:“跑?我看你還能跑哪兒去?”
面上雖然帶笑,眼神卻是冷的徹骨。
看周浮那個模樣好似韓放如果不是被壓著而是就在他面前,他老早一腳就踹了過去。這個時候韓放也已經緩過神曉得自己落人家手裡了,心裡想著一而再再而三做事要從一而終不能始亂終棄,正醞釀著下一次機會,聞言面帶不屑的嗤笑道:“怎麼著,又想把我當猴子似得綁著?”
周浮看著他那副模樣火氣又大了起來,大夏天的他陪著那麼折騰了一趟身上早就汗津津地,燥熱的不舒服,而現在罪魁禍首就在他眼前面帶不屑嘲諷的看著自己,饒是脾氣好的人恐怕這個時候也要爆粗幾句,更何況周浮脾氣本來就不怎麼樣。
當下揚起抹冷笑,挑著眼道:“我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猴子是什麼樣的好不好?”
☆、第22章 中暑
韓放順風順水了十幾年,結果今年就開始流年不利了。
周浮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心慈手軟,把韓放綁的跟個粽子似地丟到地上,心裡頭正琢磨等會該怎麼把他折騰聽話,一面對著新兵說:“把眼前這個教訓認一認。”
天很藍。
地很燙。
韓放臉貼在地上,嗤笑得一聲把塵土吹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