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韓放低頭才發現,自己還沒抖擻乾淨,得換條內褲了。
“日。”韓放一撇嘴,又覺得自己腦子隱隱脹痛。
“日。”
當喬奕睜開眼看著頭頂純白的天花板時,已經學會優雅的不帶髒字罵人的喬家大少爺終於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個十分難得的髒字。
他覺得他的腦子隱隱脹痛。
眼神陰鷙的盯著眼前在他面前哆哆嗦嗦,止不住擦汗的醫院主任,一個滾字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他抬手一摸傷處,摸到的就是一層層裹得嚴實的紗布,據悉,他是被他手下七手八腳慌亂的從包間裡抬出來轉送到醫院的,而韓放則是笑的猖狂的一踩油門就跟他怎麼過來的就怎麼飆回了家。
喬奕氣血翻滾感覺自己離腦溢血不遠了。
他哪裡知道韓放這廝下手如此陰狠痛快,說砸就砸,不帶一點猶豫,連帶著他當時都懵住了,完全沒有一絲絲防備,只有措不及手。
喬奕覺得自己栽在韓放手裡不冤枉,畢竟人家從不按套路出牌,是他錯了,竟然按正常人的腦回路去思量韓放,畢竟沒有誰砸人會拎一張桌子當頭就砸,喬奕覺得自己沒被砸死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事了,只是腦袋疼了點,外帶破了個口子。
聽說醫生還十分慶幸的說是桌子不是酒瓶,不然按照那個距離喬奕很有可能躺著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而桌子受力面積大卡著不容易對準方位,所以喬奕險險撿回了一條命,他承認當時他跟韓放距離幾乎近到他都能看清那個人微顫的睫毛,因著存了幾分不知什麼的心理,所以才忘了去防範,結果給了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當著一干人的面就這麼被砸暈了。
喬奕想想都覺得自己腦瓜子好像疼的更厲害了。
傷口看著嚴重其實還行,雖然院方建議住院檢視有沒有什麼後遺症,不過什麼話都在喬奕冷的可以凍死人的視線下嚥回去了。
開什麼玩笑,這要真躺個十天半個月他還怎麼報復回去。
喬奕眯起眼,玩世不恭的面容詭譎不定,閃爍著的妖異看著就想讓人退避三舍。他勾起一抹邪氣四溢的笑,隱隱透著一股令人心驚的瘋狂噬骨。
可沒有人能在他身上佔到便宜還能全身而退的。
閉起眼都是那個人漫不經心的張揚著驕傲的摸樣,宛若天生的肆意跟驕矜,混雜著那份猶如荊棘難以採摘的漂亮。
光是想想就令喬奕覺得渾身戰慄,莫名的愉悅。
就算是韓家矜貴的小少爺又如何呢?他喬奕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這都要怪韓放,是他先招惹了他,欠債肉償。
所以即使是被砸傷了腦袋,喬家的大少爺回家的時候也沒見多少的惱火,但等到了家見到不想見的人的時候,臉色才算陰沉了下來。
“誰讓你過來的?”
喬渝挨喬奕的臉色都挨習慣了,蒼白陰柔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黑漆的眼眸在喬奕被層層包裹的腦袋上瞥了眼,“父親說了,以後讓我住在這兒。”
這聲音極低,輕柔的猶如風拂過水麵也沒帶動一絲波痕。
喬奕冷笑著毫不客氣的抨擊著他的父親,“老頭子是越老越糊塗了嘛,怎麼會容許像你這樣的垃圾住進來,也不怕髒了地方。”
喬渝臉色沒變恍若未聞,甚至還輕笑了一下,“這就要問父親了呀。”
喬奕眼底暗沉,這種感覺又來了。
那笑輕柔縹緲,看在喬奕眼裡就是瞳孔一縮,一種寒意爬上了後脊樑,連帶著溫熱的指尖都冰涼了幾分,眼神冷冷的盯緊了對方,看似柔順的姿態落在喬奕眼裡就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喬奕總是在疑惑喬渝究竟更像誰一些,雖然他素未謀面過喬渝的媽但聽描述也就只是個單純的胸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