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放的丁點訊息已經傳不到他哪裡去了,就算喬渝找個天翻地覆,家裡也真是把他瞞的密不透風。
靳既東就納悶他怎麼有這麼個有意思的媽,靳夫人也納悶他怎麼生出那麼個愛作死的兒子。
好在靳有為雖然對這個小兒子是怒其不爭,偶爾氣急了,或者說多半是被這個兒子給罵狠了,才會舉起他的柺杖狠狠來上一頓,一般上的作用是他能清淨幾天,靳既東也能記得要安分上幾天。
無論靳夫人怎麼吹耳旁風,靳有為堅定自己的內心不動搖,他家就兩個兒子,小兒子沒大兒子不爭氣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還小,慢慢教遲早能懂事,靳夫人要是說的多了,靳有為煩起來就不耐煩道:“你現在最好注意一點。”
“……咋。”
靳有為冷笑:“我看你可煩了,你新買的包是不是不想要了?”
於是靳夫人就不甘不願的閉嘴。
然後令她雀躍的訊息就來了,靳既東沒多久就要去禍害她的大兒子去了,簡直是要讓她喜極而泣的流下歡欣的淚水。
至於靳既顏如何強調如何反對,都被靳有為原封不動的給打了回去。
靳既顏也是心累。
兼顧韓放的同時,還得打發敷衍好靳既東。
靳既顏到了機場,很沒有耐性看著手上的表的等上十分鐘,周圍人川流不息,來來往往經過他的身邊,靳既顏發現人不僅沒等到,打了電話也是關機以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開玩笑,他哪來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他弟身上,掐著來回返程的點,在等下去他估摸韓放都要醒了。
等等……
靳既顏腳步一頓,忽然有種不詳的蜜汁預感。
靳既東正思襯著能迷倒他哥哥的會是什麼樣的美人,又想著靳有為肯不肯同意要個外國妹子當媳婦,畢竟他還是很注重血脈的,金髮藍眼的孫子……
靳既東犯難了,他哥難道不潔身自好起來,結果還是要被面臨棒打鴛鴦嘛。
又頓時覺得自己想的可能有點多,然後看著被自己亂扔的行李,已經沒人幫他收拾妥當的放起來,然後去整理房間了。
靳既東嘆息了一聲,想著冰箱裡堆滿了的水果酒,想著這美人口味獨特,一面搬動著行李上樓,毫無愧疚的打擾他哥哥跟那不知名美人的二人世界。
靳既東不是跟著他哥旁邊長大的,兄弟倆一出生沒多久雖然不是天各一方,但是身處他方,靳既顏也能把這感情炒的是火熱,也算他厲害,落在別人眼裡,雖然一面感慨靳家大少爺對這弟弟是百依百順兄弟情深,但一面也是在心裡寒著想,這麼小就知道要開始養廢他弟弟了,真的是……不虧是靳家出來的,手足也無情。
靳既東上了二樓正拖動著行李,跟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韓放睡得昏沉間本來安安靜靜的,忽然不知道誰好像在門口那個近距離的位置發出吵雜聲,但他又實在掙扎不出來這昏沉間,困頓的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今天好像格外的困,他模模糊糊的想,然後費力的嘟囔了一句,“吵。”
聲音停下了。
他再次陷入了這昏沉間,他似乎有點忘了這是哪裡,而是一味的沉睡入眠,彷彿是在雲端漂浮著的人。
靳既東動作一停頓,他感覺他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像是韓放的聲音,結果又什麼也沒有了,他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幻覺,然後失落的搖了搖頭,接著搬動。
這種聲音十有八…九是能讓人做噩夢的,韓放差點眼皮一掀感覺自己像是從天堂又給人活生生拖回了人間。
最後他只是嘴皮一掀,“吵。”
這回多少帶上了點情緒,咬牙切齒的那種,於是如他所願,那聲音停下了。
韓放接著去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