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住嘴唇的牙齒緩緩的鬆開,他用極慢極慢的速度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抬起頭望著被鐵窗禁錮的窗外,淚水撲簌落下,漸漸發出輕輕的啜泣聲,這個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嚎啕大哭,那哭聲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的哀號。
靳全忠和王海幾個人商議,現將調查重點放到縣戒毒所所長楊志安和秦尚剛的老婆安靜甜身上,**片是從楊志安手裡拿到的,衣服上的熒光點和有可能是秦尚剛身邊的人畫上去,所以他們兩個人最有嫌疑。
事不宜遲,王海透過省公安廳直接下到縣裡,通知楊志安到省裡學習,然後等他一下車就在暗中扣押此人,至於安靜甜全方位展開監控,看看她到底接觸什麼人,事情定下來之後,他們立刻分頭展開行動。
楊志安接到去省裡學習的通知後,心中按耐不住喜悅,他感覺整個人都被歡樂包裹著,包括每一根汗毛都在喜悅中迎風飄揚,老子終於熬出頭了,省裡學習這可是預先提拔的先兆啊搞不好下回別人見了自己,而不是稱呼所長,直接冠以楊局的稱號,那可真是有趣得很。
他到忘了自己的姓實在有些差勁,當別人稱呼楊局的時候,如果局字用具字來代替,未免沒有男人小腹下面那活的聯想。
收拾好東西,歡天喜地的和媳婦道別,意氣風發的走出門口,逢人便講自己到省裡學習的事情,真有種很不得將省裡學習四個字刻在腦門上的感覺,這樣多麼矚目,多麼耀眼,也省的他像祥林嫂那樣逢人便說我真傻自己麻煩別人也不勝其擾。
坐上了開往省裡的列車,看著緩緩移動的景物,那心兒早已飛到了省城,省城,省城我心中的聖地,我要為你頂禮膜拜,我要為你高聲歌唱,我要為你,還沒有將心裡感慨抒發乾淨,有兩個人做到了他的身邊。
帶著疑惑的目光的看著他們,這是一個人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嘴裡說道,“你是楊志安?”
帶著不解的目光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看對方的證件,省公安廳,他們是省公安廳的,找我有什麼事?難道是怕我路上出什麼問題,專門來保護我的?不可能,忽然感覺就像一盆冰水澆下,整個人變得哇涼哇涼的,額頭上卻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
“我們是省公安廳派下來的,奉命帶你回廳裡接受調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冷冰冰的話語傳到了楊志安的耳朵裡。
“什麼?”楊志安感覺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的一絲不剩,整個人癱倒在桌位上,嘴裡喃喃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去省裡學習?”
對方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們不希望給你上手段,現在跟我們走。”
楊志安的腦袋裡就好像響起一連串的驚雷,將他炸的魂不附體,自己的靈魂也好像在這爆炸中化為烏有,眼神渙散的看著對方,半晌都沒有回過勁來。
“走吧咱們到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其中一個人推了楊治安一把。
這時才從呆滯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機械地點點頭,三個人站起身,楊志安走在中間,他們向軟臥車廂走去。
方靜明接到秦尚剛安靜甜老婆的電話,心中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我不是告訴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嗎?”
“人家想你了,你又不來看人家,自己呆在那個死鬼的家裡,感覺好空虛好寂寞,你能來陪陪我嗎?”電話那頭的女人用嬌媚的聲音說道,但是裡面又透露出幽怨之情。
“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少見面,如果別人抓到什麼把柄,到時候你我都得完蛋。”方靜明低聲說道。
“可是人家想你怎麼辦?”那個女人在電話裡面繼續撒著嬌。
方靜明遲疑了一下,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這個女人真煩,“咱們老地方見面,記住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