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累到了,蘇時酒這一覺睡得極為舒適。
第二天,他是在顧殊鈞懷裡醒來的。
天光乍洩,蘇時酒眯著眼睛伸出一條手臂,剛接觸到外面的空氣,感覺稍微有些冷,只有被窩裡是暖絨絨的,便又慢吞吞將手臂收回來。
他重新把腦袋埋進顧殊鈞的懷裡,舒服地“唔”了聲,難得有種想賴床的感覺。
可惜今天要上班……
“請假?”顧殊鈞提議。
“不。”蘇時酒幽幽道,“最近請假次數已經太多了。”
何況「被窩太舒服了,早上起不來」算是什麼請假理由?
磨磨蹭蹭的起床後,蘇時酒打了個哈欠,進入盥洗室洗漱時,才發現自己圓潤的肩頭上,竟然有個非常明顯的牙印。
伸手輕撫了下,輕微的痛感傳來。
蘇時酒:“。”
不愧是狗。
好在天氣越來越冷,蘇時酒現在穿的厚,沒人會看到這些。
他麻利地下樓吃過早餐,又跟勻酉玩了會,見時間差不多了,才換完衣服出門。
司機正開著輛庫裡南等在門口。
見不是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蘇時酒心中隱隱鬆了口氣——至少短時間內,他都有點無法直視那輛車了。
想到這裡,蘇時酒連忙拿出手機,表情嚴肅地給顧殊鈞發了條訊息。
不僅他自己坐不了,也不能接受別人再去坐……
這麼一想,車震還真是耗車啊……
待庫裡南平穩地駛出臨山河畔,蘇時酒想到司機昨晚請假的事,抬眸關心地問:“昨晚你家裡是出什麼事了嗎?”
正在開車的司機一怔,後視鏡中的臉上露出茫然神色,不過下一瞬便收斂了,輕咳一聲,撓撓頭,憋半天,說出一句:“哦……哦,我老婆發燒了。”
見狀,蘇時酒還有什麼不懂的?
司機根本沒事,僅僅只是顧殊鈞想來接他,隨意找的藉口罷了。
好你個顧殊鈞……
可真是粘人。
明景傳媒向來忙碌。
蘇時酒才剛在工位上改了半篇稿子,就被景譚臨時徵用,連帶著一個剛來的實習生一起,四個人一同出外勤,結果開車跑到地方,只是一起普通的糾紛,另一邊見記者都來了,當場妥協,雙方稍微協商了下就解決了。
“真無語。”實習生嘀咕,“之前電話裡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蘇時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習慣就好。”
以後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
回去的路上,路過附近的一家知名商場,見樓下有一家知名奶茶店,實習生踴躍發言:“哥,我給你們買奶茶去!”
“用不著。”景譚擺擺手,“我們明景不搞這些,而且你個實習生都沒什麼工資……真想喝奶茶,我請你們。”
他說著看向蘇時酒,“喝什麼?”
蘇時酒沒跟對方客氣,掃了眼選單:“芝芝桃桃吧。”
“行。”景譚一一問了,轉頭去給眾人買奶茶。
“景哥真好。”實習生感慨。
蘇時酒眼眸一彎:“確實。”
不一會兒,景譚拿著奶茶回來分發下去,蘇時酒剛抿了口,就見不遠處一陣喧譁,因著職業素養,蘇時酒伸長了脖子看去,再一回頭,景譚等人都興致勃勃,只對視一眼,便不約而同衝過去。
離得近了,才看出糾紛是發生在一個會所門口。
“你算個什麼東西?張嘴就是賒賬。”
兩名彪形大漢將一名男人無情地丟出來,見周圍來往的行人不少,拍了拍掌,吸引周遭人的所有注意,“嗨嗨嗨!大家夥兒來看看哈!就是這個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