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被符離拎的及時,並沒什麼傷,只是有些驚到了,此時好好順了氣,又聽被拒絕,登時又有些站不住。
一個大鬍子裨將見危機解除,便山前拱手,「在下定平軍中躍騎校尉沈平,這位是我們後將軍蔣昭,將軍他是個文弱書生,此番多謝二位救護之恩。」
說罷就要行禮,水時趕緊攔住,「不必不必,恰好趕上,你們還是帶這位將軍去醫館看看吧!」水時看著彷彿比自己還弱,在那捯氣的軍中後將。
衛兵連稱是極是極!抬著蔣昭就要走,可蔣昭可執著!伸著小細胳膊,還往符離那邊夠,「誒呀,英雄!報效國家,平山定河!」
大鬍子裨將直搖頭,趕緊吩咐兵將,「快,帶將軍去孫先生那看看!」言下還有未竟之意,順便在看看腦子!怕是摔壞了。
水時一聽去找孫先生,心中便留意,只是沒有顯露。那沈平回過頭,看著一地狼藉,還有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軍馬,便伸手從懷中掏出銀兩,交給水時。
「閣下,請幫我轉交給各位攤主,當做賠償。」
水時在山下也是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他顛了顛這包銀子的分量,很是不輕,便急忙說,「誒,用不了這些吧!」說罷回頭看早就扶著大娘躲在遠處的攤販們。
那幾個人一看是兵將,哪還要錢啊,前線吃緊,可都靠著他們保家衛國,驚了馬也是意外,連將軍都受傷了,他們可不敢收錢,於是緊忙朝水時擺手搖頭。
水時轉回來朝沈平一攤手。可沈平也為難,他們大將軍的軍令說徵兵歸徵兵,不準攪擾百姓,眼下砸了人家攤子,哪有不賠之理!
水時見那裨將撓頭,便開啟錢袋,只取了幾兩銀錠子,「這些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將軍拿回去吧。」沈平心道也好,收了錢就好,隨即朝水時道謝,心裡還想,這小哥兒還挺有膽色,跟官兵將軍說話也硬氣的很,頗有些意思。
這人哪知道水時的底細,他並不是有膽色,只是心中沒有什麼尊卑的觀念,只是對守衛家國計程車兵有些崇敬罷了。
此事告一段落,沈平便上前去牽馬,不論如何,軍馬還是要牽回去,一是這匹大黃馬也是營內排的上號的神俊,沒有丟在這不管的道理,二是,驚馬原因總待調查,是意外還是人為,這必要深究。
只是,他想的挺好,現實卻不容許。大黃馬已經癱在地上站不起來了!本就受驚,又被渾身散發著群狼凌厲之氣的符離一頓收拾,不尿出來就是它大黃最後尊嚴!
「駕,駕!起身!」沈平本就生的粗獷,頗有悍兵的意思,但也分毫奈何不得地上的大傢伙。
符離看著路邊還沒賣出去的野鹿,又看了看擋住攤子,站不起來的黃馬與吆喝叱吒的「人」,任由這樣,那就沒人能過來買鹿了,他雌獸喜愛的「鐵疙瘩」也就沒有了。
於是,這人只站在遠處,在細藤斗笠的遮掩下,齜出獸牙,胸中響起低低威脅共鳴。
這聲音是狼神族古老的御獸六調,符離也是成年後才自然而然的會了一些零星碎片,掌握的並不好。這音調頻率極低,人耳不夠靈敏,是接收不到的,但動物都能聽到。
沈平就見一直不聽話的大黃馬忽而一僵,耳朵直立不動,隨即便喘著氣,瞬間「撲通」的站起來,嘴裡也不吐白沫了,四肢也不抖了,不安的跺跺腳,撒腿就往城外兵營的徵兵駐紮處飛跑!
大鬍子裨將有些傻眼,但也由不得他多說,跟著馬就跑,還不忘回頭朝水時說話,「有事要幫忙的,去城外大營,報我沈平的名號!你們這朋友我交了。」說罷從腰間解下個什麼東西,扔給兩人。
符離都沒抬眼,瞬間伸手夾住,拿到眼前一看,是一隻寸尺大的小鐵牌,上邊刻有「躍騎」兩字官稱。
水時只見他男人連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