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蜜獾依舊不鬆口,結果被符離揪起來一把仍開。
於是,當日符離回到狼巢,後邊還跟著一隻氣鼓鼓的蜜獾,它跟著狼群翻過了一座山,仍未放棄自己的。
水時驚訝於山中竟然有「平頭哥」,果然物種的起源與遷徙是一門深奧的學問。那位大哥一臉不忿,且毫無畏懼的要往山樑上跑,水時深覺狼群不會容忍,最後拿一大塊地瓜賄賂才了事。
以致那蜜獾有事沒事總往狼群的後山跑,看到水時就抱住大腿不撒手。一次才一把抓住了從樹上往水時身上撲的蛇,很講義氣。
於是,今日水時也不僅不忙的收拾好巢穴,擦擦蹭蹭後,窩在鋪好的軟鋪上,靜靜等符離回來。
正在迷糊之際,他看到一個人影光裸著脊背的走進來,水時揉揉眼睛坐起來。
「怎麼才回來,快來睡覺吧。」
但符離卻湊到水時眼前,將他的一大包衣服遞到眼前,水時掀開一看,愣住了。這衣服裡包著好一些銀白白的毛髮,極細膩柔軟,又很厚長,並且在月光下微微泛著光澤。狼群中沒有哪隻狼的毛髮與之相同。
他看著符離,心裡彷彿有些猜測,便迅速放下銀白的毛髮,上前去摸符離的筋骨,檢視他的軀體。
風
「怎麼樣了,還那麼痛嗎?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水時想起在山巔時,這人化身的痛苦,此刻心裡擰著勁,有些著急。
符離卻搖搖頭,「滿月,控制不好,慢慢來。」他又拿起那些極漂亮的狼毛,「穿我的!」
這隻野獸的學習能力極強,如今的發音已經不再混沌不清,甚至他有一副很醇厚的嗓音,總是沉默寡言的人,說起話來總叫水時心裡發軟。
水時抿著嘴,眼睛有些發紅,爬到那人跟前窩在他壯闊的懷裡,「下回,再化身,你得在我眼前,我要看著你才行。」
映著一小縷洞口照進來的月光,符離努力平復著血脈,他抱住胸口的小人,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就這樣死死的摟了一宿。
第二日,符離的情況依舊不穩定,水時便揉著它的軟耳根,那處是這個兇獸渾身上下,唯一一處柔軟且任人□□的地方了。並要求符離去哪他都要跟著。
於是在這一日,水時更深刻的理解的生命的奔湧不息。
草原上的食草獸已然準備好遷徙,它們黑壓壓一片,彷彿一同得到了春日的訊號,宮往一個方向奔去,帶著族群,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峰,直到了湍急而冰冷的河流。
這條剛剛開化的寬河從東山貫穿而過,是一條躲不開的必經之路。
獸群試探卻躊躇,最終,牛群先按捺不住,它們憑藉著健碩的體格,成群的涉水而過,被凍的「哞哞」直叫,稍有不慎便被淹沒在激流中。
最後,跟在它們身後黑壓壓踢踏一片的所有獸類都一鬨而下,所有族群中健壯的成員先行,等它們冒著被淹死的風險掙扎著奔游到對岸後,河床已經被踩踏的泥濘濕滑,使得後邊的獸類更加沒有著力點,眼見著一批一批被大水沖走,或被厚冰砸到河底。
符離緊緊皺眉,他看著隊伍後方所有的母獸與幼獸,默默沉思。水時看著本來月圓就有些煩躁的符離,如今氣息更加不穩。
「不如,搭個橋?」可是獸群已到了這個關頭,且什麼橋也經不住這樣龐大獸群的踩踏。
符離沉著口氣,他胸膛起伏,將水時放在一處安穩的石壁上,便呼號著大部分狼群隨他奔走而去。
只聽遠處林間「霹靂」的震響,水時瞧見一隻巨大的白影,只是瞬間又消失了。過了好一會兒,符離扛著幾根極粗的巨樹,奮力一擲,那些圓木便卡在兩岸的泥濘的土沼中。
圓木並不能讓獸群當做橋樑透過,但卻抵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