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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聯絡肖恭,是請他幫忙在溫州物色一套房子。

我雖然還是不同意你的選擇,但,不管你去哪兒,我總得死皮賴臉地跟著。

四月六日

昨天通話時,肖恭並不清楚我的現狀,似乎也並不知道我被各大媒體爆出喜歡男人的事。今天他貌似才知道這個訊息,打來電話,問我愛人是誰。

“他是我責編,姓夏。”“……他該不會叫夏威夷吧?”“再怎麼沒文化的也不會給孩子起這名兒吧?”“我教過好幾個學生叫夏威夷的,男的女的都有。這名字起得多好啊,叫人過目不忘。”

他們父母起名時都什麼心態

四月十日

今日南下,去往溫州。我們在蘇州的房子,我並沒有賣掉,我總想著哪一天能回來。

肖恭替我找的那套房子,還沒有裝修好,因此這段時間先木釉諦すЪ搖

那是一個比較舊的小區了。

我站在肖恭家門前,按住了你伸向門鈴的手。然後蹲下身,從門口的地毯下找出了鑰匙。你一臉驚訝地看向我。

“肖恭的大學寢室鑰匙也是藏在這種地方。他對自家鑰匙可能不會這麼隨便。但是,有其子必有其母”我一邊解釋一遍旋開了門鎖。

公寓不大也不小,無處不在的小裝飾品散發著家的味道。

客廳裡空無一人,我便轉身走向臥室,你攔住我:“這樣不禮貌。”“肖恭從不講禮貌。”我走向臥室,而你留在客廳。

臥室的門開著,我靠在門邊,看著滿室春光——肖恭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歲的男子,身形瘦削,膚色蒼白。那人身上睡衣的紐扣被解開,瘦可見骨的胸膛□□在外。

我喟嘆了一聲,肖恭驚恐地回頭。他的眼裡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而後歸於沉寂,淡然地替那人蓋好被子,拖著我走往客廳。

肖恭撞見客廳裡的你,一下愣住了。

你向他道歉,解釋進屋的經過。而後,我向他介紹了你。

肖恭張著嘴努力了好久,才終於吐出兩個字:“靠啊”

四月十一日

那個躺在臥室床上的男子是肖恭的愛人,叫趙若綬。他們初中時便認識了。趙若綬是個孤兒,腦子有點不好使,估計智商也可能在常人之下。但是他有極高的繪畫天賦。肖恭發現了他的才能,並和他一起打工攢學費,每天為了送他學素描累死累話。後來,上同一所高中,戀愛,上不同的大學,同居。其間雖也有鬧過矛盾,但他們的感情總體上來講穩定且平淡。直至兩年前,趙若綬出車禍,成了植物人。

四月十二日

今日去見了硯銘。

她精神不錯。也許孫和這道疤已經開始結痂了。

硯銘問我,為什麼要寄居在肖恭家,而不暫住她家。我說,我想找一個機會,向肖恭道歉。

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我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曾對他說過。

大人們就是這樣的,越長大,放不下的越多,於是越簡單的話語,越是難以開口。

五月二日

我將鹽城雲同的身份告訴了肖恭,他用一種看衣冠禽獸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又急匆匆地向你“告密”。

你笑著對他說:“我知道”

五月五日

肖恭是一名高中歷史老師,為了維持生計,利用週末和假期的時間辦了個補習班。地點就在他家客廳。到了時間,就把放在儲物室的摺疊桌椅拿出來擺好。十幾個學生擠在一個客廳裡。

肖恭除了歷史,其它科目也都能補,堪稱全能。其實以他的才智,做一箇中學老師太……

五月十一日

肖恭家的伙食很一般,而且隔三差五地吃粥。因為趙若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