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有新奇大膽之計,且做事腳踏實地,實為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此後輩,恭喜世翁了。”
“倒是有些小聰明,不過,也是桀驁不馴、鋒芒畢露之輩,今後還需磨練啊。”
雖是如此說,王子騰臉上卻有欣賞之色。
“他初到賈府,跟人家有些摩擦,也不奇怪,等到他將來歷練一番之後,就會變得世故圓滑起來。怎麼說,它也是世翁的外甥,比別人還是要親近的。”
“世翁也不要怪我直言,在世翁四家的後輩中,也就以此子最為出色了。”
江師爺這一番話,至少表明,他對於賈珉以前在賈府的事情,都是比較瞭解的。
“此子倒也確實有些本事。他的一身功名和如今的地位業績,都是他自己掙來的。僅是這一點,就不是別人能比的了。”
“有的人說他是靠了我的幫襯,才有今天的。其實,你是知道的,這些跟我都是沒什麼關係的。”
“是啊,別人不知道,我卻是清楚的。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也實在難得一見了。”
“只怕是鋒芒畢露,樹大招風啊。”
“這也難怪,世翁年輕時,不也是血氣方剛,屢受挫折?”
“算了,不提此事了。對於北溫都拉之事,你是如何看的?”
“我覺得賈珉說的有道理,不可輕易言戰。”
“只怕是朝中人都不是這麼看的,現在,對北溫都拉的開戰言論甚囂塵上,似乎聖上也動心了。否則,哪裡至於叫我到這裡來一趟?”
“此事世翁還需仔細斟酌。”
“罷了,待我在這裡待上幾日再說吧。”
第二天,賈珉派了一個排計程車兵,護送王子騰到各處。把兵派了出去,賈珉也就不管了,任由王子騰自己活動。對他到了哪裡,幹些什麼,也不關心。
王子騰也找了府兵團和衙門的官員們問話,不過,自從那晚談話之後,卻再也沒有找賈珉問過話。
賈珉也樂得清閒,每日早晨到王子騰這裡來請安一次,盡了晚輩禮數,也就去了。對於公事,也不再提起。
他也明白,象王子騰這樣的人,能夠爬到今天這樣的高位,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想做出什麼決策,也必是前思後想的結果,並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自己把自己該說的都給他說了,也算是盡到自己的義務了。
現在跟自己在賈府的時候不一樣了。那個時候,什麼事情自己可以做主,或者可以自己強行做主。
但是,現在自己屬於官場中人了,雖然在卜奎可以一言九鼎,但是,在朝廷裡,還是個小人物。許多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十一月初七晚上,王子騰把賈珉叫到了驛館。
“明日我就要啟程回帝都了,關於我此次到這裡的意圖,想必你也能換猜到幾分。現在我再問你一次,對北溫都拉開戰一事,你是如何看法?”
“我堅決反對開戰,此時開戰,必輸無疑。若是舅舅專為此事而來,我也勸舅舅勿做開戰之想。”
“你可知道如今朝中人都是如何看的?”
“我取得了南溫都拉之戰的勝利,只是個特例。其中有許多偶然因素。也帶著一絲僥倖。韃靼人比四大部落的的戰力更強,想打敗他們,絕非易事,舅舅千萬慎重。”
“不瞞舅舅說,我的軍情人員,現在還在韃靼人那裡偵察,此事已經持續很久了,我對那裡的局勢還是清楚的。你我是舅甥關係,不管舅舅如何看我,我必須為舅舅負責。至少要向舅舅提供真實的看法,以免舅舅做出誤判。”
“若是非要開戰,你認為由誰來主持大局合適?”
“我,但是,也得有兩個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