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還可能是這裡的白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天,只不過是一個陰陽夾縫裡的一種類似白天黑夜的幻像吧。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呢?”阿依朵望著城外一片無邊無際的農莊和樹林。
“走,先去那棵老榕樹那裡瞧瞧,我們進來的入口就是在那裡消失的。”我一邊說著,一邊又向那林子方向飛去,因為我知道,雖然阿依朵的魂力提升的很快,但是我的神識是有使用的極限的,雖不像那個巫師老漢一般只有短短一炷香,但是畢竟這裡是個無限迴圈沒有盡頭的地方,萬一把自己兜得沒了體力,可是一點回去的方向都找不到了。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那林子中央,站在那老榕樹腳下,上面還能依稀看到李佑吾刻在上面的字和箭頭,但是那地下水道的出口依舊沒有看到。
短暫的商量,我們決定先向著反方向的遠處尋找,由於神識飛行的速度遠比跑路來得快,所以兩人一路飛行,沒有多久便又回到了榕樹跟前,果然跟那些人說的一樣,從起點又跑回了終點,就像在繞著一個無形的球兜圈子一般。
我們又沿著城外的護城河繞城而飛,幾圈下來一無所獲。後來又去沿途看了看農莊,那裡有很多被派出來一搓搓分散著做工的城民,種田餵雞伐木……各忙各的,雖眼神呆滯,卻動作麻利。一路上我們並沒遇見有監工的鬼物。估計下一次城門再開的時候,便是這群人回城交差領錢,換下一批城民被押出來勞作的時候。
阿良伯說過,最近這段時間是城門開開關關的高發期,如果運氣好,我們或許會遇見那些押著新一批出城城民的鬼物吧。
兩人實在已經找得沒了頭緒,也想不到什麼破解那消失的出入口的玄機,便打算回到城門前的石橋上埋伏,如果我神識的體力能夠堅持便堅持等著,萬一撐不住了,從那裡去的路也很近。
兩人來到石橋上,擔心暴露身份,便順著河岸躲到了橋洞下面,正好有橋座的石基,露出水面一大塊,兩人坐在那石基上,抬頭側眼勉強可以看得到那城樓的位置,一旦城門出現,我們便能發覺。
等得無聊,我便問阿依朵:“對了,你在裡面睡了兩三天了,沒醒過嘛?會做夢嘛?”
她搖了搖頭:“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啊,進來之後就一直睡,直到你叫醒我,原來都已經兩三天啦……做夢……好像做,好像又沒做……”
“什麼好像好像的,自己做不做夢都不知道啊?”
“嗯……怎麼說呢,雖然沒有具體的什麼夢境,但是我總覺得中間好像有人在跟我說話一樣。”
“說話?說什麼話?是認識的親友的聲音嗎?”我聽她這麼說來,暗暗覺得有所玄機。
“肯定不是,因為那個聲音遠遠的,但是又很有力量,雖然說的是我們彝族語言,但又有些聽不懂,好像是古彝語……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我追問。
“而且不是一般的對話,好像是在唸經一樣,又好像在教我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她說的這到底是夢境還是幻覺,但是我隱隱覺得,也許這就是她為什麼只睡了短短兩三天,就可以魂力提升如此之快的原因了。而這“唸經一樣”的聲音,難道是畢阿蘇拉者?甚至是釋迦摩尼在舍利子上留下的一絲心念嘛?
此時,突然腳下的河水咕嚕嚕地冒起了波瀾,我們趕緊飛離石基,細看之下,只有這橋洞之下的河水在冒泡,而兩邊的河水依舊平靜如鏡,橋上隱隱傳來悶悶的隆隆聲,我測目望去,那城樓之下的牆體出現瞭如海市蜃樓一般的煙幕,那座大門正在煙幕裡隱隱約約地浮現!
“啊呀,主子,城門要開了!快看快看!!……哎?主子,你怎麼了?”
我知道我們的埋伏已經等到了開門的時機,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