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立桐拿了一件露肩的黑色晚禮服,往費海楠身上比劃:“就這件好。你就穿這件。”
費海楠臉蛋默默地飛起了兩朵雲彩,道:“參謀長,我不用穿禮服。”
“不。你需要穿!”黎立桐說這話一本正經的。那是他自己在路上向白燁提了意見,不能讓老三的媳婦一個女的去冒險,至少得配個女兵伴隨,因此第一人選就是與墨蘭比較熟悉的費海楠了。
費海楠被他這樣看著,好像要自己在他面前試衣,於是侷促地動動嘴:“我並不需要出席什麼宴會,穿這個做什麼?”
“誰說你不需要?”黎立桐乾脆把衣服塞進她懷裡,揮揮手,“時間緊迫,趕緊進去試衣。”
費海楠的臉蛋紅成了個柿子:真是要在他面前試穿禮服嗎?
看她在自己面前傻站,黎立桐訝異:“哎,你這是“所以這老兄真是當事人糊塗,其餘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是怎麼一回事,偏偏只有他瞧不出費姑娘的47。白燁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阻止他繼續說糊塗話,對費海楠說:”費上尉,進去換完衣服,我再向你詳細解釋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白燁神秘的身份,費海楠是略知一二的。她稍顯驚訝地看向兩個堂哥,接到兩個哥哥首肯的眼色,她心裡頭驀地氣惱:原來是任務安排啊。一跺腳,她把晚禮服塞回黎立桐手裡,自己從衣架子上隨手拿了一件,便是拉了墨蘭的手一塊進試衣區裡了。
黎立桐見自己挑的衣服被塞了回來,一會兒半刻有些怔:“我的眼光有這麼差嗎?”
其餘三人將他的話自動過濾成空氣。對於這種由始自終的傻子,他們無話可說。
試衣室裡,費海楠又在氣惱了。氣惱自己剛才因為賭氣,隨意挑了一件就進來。結果這一件穿在身上看起來很一般,壓根不能穿出去後讓黎立桐”後悔“。墨蘭聽著隔壁試衣間裡費海楠不斷的嘆息聲,掀了簾子進去,問:“需要幫忙嗎?”
“裕華。”費海楠揪住她的指頭,張口難言。
墨蘭見她表情,馬上就意會到是怎麼回事,笑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改改這衣服。”
“怎麼改?”費海楠苦惱的,“你不是裁縫,這裡又沒有工具。”
墨蘭讓她緩慢地轉個身,從各個角度觀察晚禮服的貼身度,接著叫來了營業員,提供幾樣東西。比如設計師47用的別針,以及胸花,網紗等。於是費海楠本來皺褶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目光中帶出不可思議的驚歎:“裕華,你真的是什麼都懂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專門做衣服的。”墨蘭只是徵笑著,並不多說,應該是不能說,將最後一根別針在她裙尾處別上,推著她走出去給男士們評足。
試衣區的簾子掀起來,從裡面走出來的漂亮姑娘,讓黎立桐退後一大步撞翻了衣架子。直面及膝的荔枝紅禮裙,將費海楠健康豐腴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大頗顯出的兩條低溝中間配上了一顆緋紅的寶石,讓此刻的費鎮南平添了絲誘惑的魅感。一雙精巧的紅色高跟鞋,再有亮紅的蕾絲長襪拉長了腿部的修長,裙式看似簡單,平凡無奇,但經過一番貼身比例的調整穿著,加上飾物的巧妙搭配,雕琢出了一個不平凡的費海楠。
在現在這個費海楠身上,黎立桐看不出平常那個大大咧咧費上尉的半點影子。這個他向來不當做女人的女人,忽然變身後的驚豔,讓他恍然大悟:“原來人要衣裝這句話不是假的。”
費海楠聽見他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讚詞,差點兒氣炸,臉色驀地一黑。
不過,墨蘭以為,黎立桐的意見完全是可以不作為參考的。從他之前給費海楠挑的那件完全不合身的晚禮服已可以看出,這個人是個老粗,和費鎮南在衣服領域上的空白或許可以一較高低。至於費君臣,站在有距離的地方遠觀,貌似不想參與進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