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又安靜了一會兒。
玄印和景炆在懷疑人生。
葳蕤在美滋滋地啃糖葫蘆。
葳蕤:嘿嘿,自己吃沒有喊話不會社死~
等葳蕤啃完,把竹籤折了折,順著縫兒塞進食盒裡,才有空理會這兩個舉著糖葫蘆呆在原地的難兄難弟。
“怎麼,糖葫蘆不好吃嗎?”
玄印欲言又止。
景炆卻沒什麼包袱,舉著糖葫蘆問:“這個叫糖葫蘆的東西,是一吃就會說話嗎?”
葳蕤以為這兩人是因為剛剛突如其來的社死燒了cpu,現在還在懵逼呢。
感情這兩個人是在擔心咬一口喊一句話啊!
葳蕤:想得好多啊你倆!
葳蕤:這就是心眼子的副作用嗎?
“得了,吃你倆的吧,”葳蕤沒好氣道,“就算還說話,這兒就我們三個人……”
葳蕤突然停住了話頭,扭頭往一處看去。
景炆也眼神一凝,喝道:“誰?”
無事發生。
葳蕤忍不住冷笑。
還裝死呢。
玄印疑惑:“你喊什麼呢?”
“你家選玄玉當武業生是對的,”被玄印一問,景炆情緒都不連貫了,“就你這敏銳度,六科除了縱橫你都得掛科。”
“問你一句怎麼還說到我頭上了?”玄印黑線,“我警告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你別唬我,我又不是你家旁系那些鵪鶉。”
景炆才不買他的賬:“這麼大的潛行聲音都聽不見,你開民用星槎我都怕你聽不見後槎訊號撞船。”
“不信你問葳蕤,他肯定聽見了。”
葳蕤沒理會又拌起嘴來的兩個,他怕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對著他倆唱“宿敵就是宿敵啊”了。
葳蕤懶得猜外面是誰了,不外乎就是那兩個。
再考慮到性格原因……
葳蕤直接點開了“誰在看我”列表,果然在最上面看見了那個名字。
那個名字後面的數字正在慢慢變大。
在數字超過20之前,葳蕤直接揚聲喊:“屏餘,你跑什麼?”
“給我回來!”
話音剛落,層疊樹影外傳來一聲“咚”。
然後是一聲“唉呦”的痛呼。
景炆和玄印對視一眼,然後戳了戳葳蕤的胳膊。
“你弟弟還有平地摔的習慣?”
“這個年紀了還不平衡,該不是發育有問題吧……要不要放學了我們帶他去丹鼎司檢查一下?”
“不是,”葳蕤倒是很平靜,“他走的不是我們過來的那條路,應該是從另一邊爬上來的。”
玄印:“為什麼留著平路不走,要用爬的?”
“我要求的。”葳蕤聳聳肩,“他超重了,又不想做枯燥的鍛鍊,覺得沒意思堅持不下去,我就只能另闢蹊徑,讓他平時多動動了。”
“好比走路,就有山爬山,有河淌河,實在無他路可走,再走大路。”
“好比?”景炆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也就是說還有別的?”
“有啊。”
葳蕤毫不在意地掰著指頭跟景炆數:
“平時在家看書的時候不許用裝置,要用紙質書。”
“吃飯換成最重的石槽碗,不許放桌上,要端著吃。水壺換成最大號,不喝水的時候灌滿了當啞鈴用……”
“回家路上提前幾站下星槎,剩下的路腿著回去。”
“提前幾站?”旁聽的玄印喊了停。
“三站吧,從瓦墟集到溶月塢,正好有時候還能買點晚上的菜回去。”
“你讓他自己一個人走三站?”